“与微臣同期中第,各个满腹经纶,微臣算不得什。”
“不觉得,若先生死读那枯燥无味八股,必中三甲,可那样来,先生便不会有这般丰富百家之思,讲学也不会这样妙趣横生,先生真乃奇才。”
燕思空谦恭道:“殿下谬赞,微臣惶恐。”
提到此,燕思空心里不仅叹息声。
自汉武帝废黜百家,独尊儒术以来,春秋战国那诸子百家争鸣辉煌时代去不返。功名成读书人唯出路,要功名便只能读四书五经,于是代代下来,曾经各有千秋多种学
“谢殿下。”燕思空心里对这小太子有几分赏识,应是多年来,在这后宫之中看尽人情冷暖,让他格外懂事,若能稳坐上皇位,也许会是位明君。
“昨日是沈先生给上课,他讲得很好,就是为人严肃些。”陈霂说道。
“沈大人乃饱学之士,八斗之才,殿下又聪慧过人,只要潜心修习,学问自当突飞猛进。”
陈霂点点,淡笑着看向燕思空:“听说经筵之上,先生才学不输沈先生,而父皇更喜欢你。”
燕思空拱手道:“微臣惭愧,陛下许是日理万机,有些乏意,微臣说点趣言,博得龙颜展,如此而已。”
府晚宴顿时成近日来京师最热话题。
燕思空没提自己已经受邀,怕梁随等人问东问西,何况他有更重要事要筹备,那就是给太子霂讲学。
第次上课,他天未亮便起床,候在东宫时,也不过刚刚有天光。
太子霂并没有让他等待太久,甚至邀请他起用早膳。
燕思空推却道:“臣不敢僭越,请殿下先用膳。”
陈霂脸上闪过丝讽刺,燕思空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,只是陈霂也未再说什。
讲课时,燕思空以他贯风格,时不时就惹得小太子开怀大笑,另其十分专注。他从小听他生父在私塾授课,他爹便是个幽默风趣之人,办得私塾十里八乡都有名气,他每次讲课,无论是给皇帝、太子讲学,还是为谋生计教小童读书,都像在延续着他爹才学。
讲完早课,陈霂不禁夸赞道:“先生讲得真好,比任何人讲得都有趣,学问却只多不少。”
燕思空笑道:“能令太子有所收获,微臣幸甚。”
“以先生才情,怎会不进三甲呢?”
“先生何须客气。”陈霂拍拍身旁凳子,“坐吧。”
燕思空推辞二三,才坐下去。
“先生吃早饭吗?”
“还未来得及。”
“辛苦先生。”陈霂主动给燕思空夹块肉,放进他碗里,“先生吃饱,才好用心给讲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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