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尽管放心。”
封野不动声色地拱手道:“谢陛下,谢皇后娘娘。”
燕思空闭上眼睛,这些年,他步步为营,但凡决定踏出脚,便坚定无移,可此时,他心中竟犹豫。
鬃毛起迎风飘扬,那飒爽英姿犹如天神降凡,叫人不舍得移开目光。
他很快勒住缰绳,利落地翻身下马,单膝跪地,用力抱拳,动作气呵成,不卑不亢地大声道:“微臣封野,叩见皇上、皇后娘娘,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豪迈不羁少年声,回荡在整个围场,震荡着众人心脉。
昭武帝大约也是被封野震慑到,顿半晌,才道:“啊,爱卿平身吧。”
封野站起身。
他袭玄色骑装,仅佩戴胸甲和护臂,将他腰身收紧,衬得极其修长健硕,便是身形也鹤立鸡群。
燕思空怔怔地看着距他不过十数丈之遥人,时心潮澎湃,难以形容此时滋味儿。
他已经许久不曾体会过半点快乐,但能在这冰冷皇城之内,见到位故人,确实给他丝慰藉。他甚至想,不若就这样吧,当做俩人从未相识,以后也形如陌路,内心至深地方,也许“元思空”息尚存,不愿意利用封野。
许皇后轻笑道:“封将军儿子真乃丰神俊朗,本宫都不曾见过这样好看少年。”
昭武帝摸着胡子,笑笑:“确是如此,皇后啊,封野尚未许亲,此事要劳你多上上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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