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人们杯酒践行时,封野和元思空在旁道别。
“封野,没什可送你……”元思空拿出本书,“这本《孙子兵法》,是承继先贤之思后归纳注解,没带过兵,必然注不够好,但对你来说更浅显易懂。”其实这本书是他给元南聿讲课用,诸如曹公等千古名帅注解,精准是精准,但往往过于简要,对于孩童来说尤其晦涩难懂,他也是读很多人注,才总结出来。
封野接过那本旧书,抚摸着泛黄、卷边封皮:“好,定好好读。”
元思空看着封野,千头万绪堵在喉咙里,不知该挑那句说。
“这有何难。”封野把抽出匕首,向前刺,而后将匕首轻抛而起,他个空翻落地,反手握住,又流畅地划过虚空,动作气呵成,轻捷利落。
元思空拍拍手:“漂亮。”
封野将那有他小臂长匕首在手中把玩:“这算什,使剑使得更好,将来有天,还要使马刀、使流星、使长枪,让封家狼旗挥扬天下!”
元思空被封野所感染,胸中也鼓噪起来:“你有你横戈跃马大志,也有,有朝日,手中执笔,也能吓杀四方。
“好!”封野举起匕首,锋指西北,用那稚气却无损豪迈童音高声道:“元思空,你就此约定,十年之后,你做大官,做大将军,二人携手,安内攮外,匡扶社稷,驱胡虏,平天下,立不世之功,留千古之名,何如?!”
会儿,突然拉住元思空手。
元思空疼得缩缩。
封野忙松开手:“碰着?”
元思空看看自己手上缠绕白纱:“没事。”
“是想把这个给你。”封野递过来把短刃,刀套雕铸极为精巧,还镶有华贵宝石,看就价值不菲。
元思空星眸闪耀,豪气顿生:“立不世之功,留千古之名!言为定!”
那瞬,心高志远少年意气,璀璨得让赤日也为之失色。
——
离别之日总归是到来。
元思空跟着元卯起来到城外。
元思空犹豫下,轻轻将匕首抽出来,他不懂刀具,但见手中这把刃如秋霜,锋如麦芒,透着股森森寒气,必然是好刀,他赶紧插回去,“这匕首太贵重,不能要。”
“让你收着就收着。”封野塞进他怀里,“这是父亲给,现在给你,将来有日,你要拿着它来跟相认。”
元思空踌躇地握着匕首:“可是……”
封野板起小脸:“难道你敢抗命?”
元思空噗嗤笑:“封野,谢谢你。不过……也不大会用匕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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