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完、摸完,还要让马儿跑上跑,做最后定夺。
相马学问极多,有时不同产地与不同品种马还有不同,马场老师傅和徐虎都是养上十几、几十年马,才敢相马,尤其是战马,背上负担是将士性命、大晟江山,岂敢大意。
半天就这样过去,天光隐落,他们也该回城。
路过病马棚时,元思空看到匹不足半岁小马,正蔫蔫儿地窝在棚内。
马场人道:“哦,这马病有月余,若还治不好……”
军收马,是什价格?”
“只比辽东军略高少许而已,不过听说靖远王以其他好处慧与辽东军。”
元思空担忧道:“朝廷要收马,们自然不能抗旨,可良马都给大同府,万金贼打过来怎办。”
徐虎也叹口气:“可不是呀,也不知上头是怎想。”他看看左右无人,悄声说道,“虽说大同府战事紧张,瓦剌也比金贼势大很多,可朝廷也太偏心,先是放弃辽北七州,现在又把今年战马给大同府,还顾不顾们辽东子民死活呀。”
赵大有以肥硕手指抵唇,“嘘”声:“这话可不能外传,现在是大同有战事而辽东无战事,朝廷自有打算吧。”
“且看看。”元思空和徐虎走进马棚,俩人看半天,又仔细询问,也只能勉强看出是马儿脾胃有恙。
能育马者尚不在少数,能医马者寥寥无几,大多医马之人都是根据经验,以医人之方倍量汤药,常见小疾或轻外伤通常还能治愈,若是碰上疑难杂症,久病不愈,就只能宰杀,节省粮草。
元思空在这件事上有大遗憾。
他娘是医女,医术传自外公,他幼时好奇,也要跟他娘学习医术,但他爹不允,所谓万般皆下品,惟有读书高,废黜百家、独尊儒术时代,功名才是读书人最好出路。后
元思空心里满是忐忑,辽东只是眼下无战事,可金贼隔河相望、眈眈虎视啊。朝廷此举确实有失偏颇,但他们也无可奈何。
吃完饭,赵大有叫来马场最有经验几个育马人,陪着他们去选马。
选马主职还是在徐虎,元思空做参谋,是元卯有意培养,当然,他这个参谋也名副其实。
相马是个技术活儿,相马是个体力活儿。并非长得高昂熊俊就是好马,又或是好马,却未必适合打仗,战马不能野性难训,且最求耐力。
比如马鼻大则肺大,肺大则善长途奔袭,背脊至髋骨结构是否平缓,决定马易不易上膘,口鼻观马有无疾病,筋肉轮廓观马是否骨骼强健,马蹄更有许多讲究,过厚、过薄、过大、过小都不是良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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