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夫人心窒闷得厉害,她太知道沈岱为保住那个孩子,付出什样代价,但是她答应过沈岱,不会告诉任何人,她永远记得沈岱在手术前对自己说那段话。
他笑着说:“往后无论这个孩子怎惹生气,或是没有按照期待长大成材,都不会用这件事对他进行愧疚感绑架,因为这是自己选择。这件事就当做们之间秘密吧,请不要告诉任何人。”
瞿夫人深吸口气:“那个孩子,好吗,健康吗。”
“挺能哭,哭起来动静很大。”瞿末予突然笑下,但笑意很快又消失,他好像并没有认真看过那个孩子,现在想起来有些后悔,他应该好好看看他和沈岱孩子,“应该很健康。”
“……叫什名字?”
能。
沈岱离开这年,瞿末予表现得仿佛切如常,对她不满并未溢于言表,只是借口忙碌,很少再回家,但她还是觉得——或许只是母子之间种感知——她觉得她儿子在日渐消沉。
她从周围人只言片语中,知道在公司小瞿总变得比以前爱发脾气,在家少爷变得比以前沉默寡言。
瞿末予晃晃酒杯,冰块碰壁,叮当作响,好像在时间之河中流动心跳声,他想起他在兰城与沈岱见两次面,太糟糕,太混乱,太难看,他甚至找不出过多语言去形容,只说道:“见到。”
“他……他过得好吗?”瞿夫人想从瞿末予表情上分辨出他知不知道孩子存在。
“沈岳。”
“沈岳,沈岳,真好听。”瞿夫人反复念叨这个名字,“信息素等级呢?”
那点心思在瞿末予眼里览无遗:“不好。”个没钱没势没亲人omega,在外地个人生孩子、带孩子,能好到哪里呢,在见到沈岱第眼,就觉得他omega不该脸困倦地住在这小房子里,过着看就狼狈生活,他想给沈岱很好生活,直都想,可沈岱居然不要?凭什不要?
瞿夫人面色快速黯淡下去,她嘴唇轻颤着,好像有很多话想说。
“他生是个alpha男孩儿,你想问这个吧。”
瞿夫人猛然抬起头,怔怔地望着瞿末予,慢慢地眼圈就红,其实她直都在担忧,那个孩子到底生下来没有,经历过那样折磨,孩子是很可能保不住,可是沈岱真生下来,真做到般人做不到,她也做不到事。
“他洗掉标记,是怎留下孩子。”瞿末予始终想不通这点,唯可能就是某种他还不解医学技术,“是你帮他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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