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末予走到沈岱面前,低头仔细端详着这张白皙清俊脸,心脏不可抑制地颤动着,毕竟在过去七天里,他们经历世间最狂热爱恋,留下数不清滚烫回忆,在易感期里,他为保护自己omega可以义无反顾地战死,但易感期结束,他醒。他将塑封袋里手机举到沈岱脸旁边,提醒自己去看现实,而不是这张善于伪装脸,声音冰冷:“想解释什吗?”
沈岱摇着头,小声说:“不知道。”他不知道瞿末予在说什,他手机怎会有什次声波……他猛然想起事发那天下午,他被沈秦以姥姥身体不舒服为由召唤回家,然后,沈秦出门买菜时候带走他手机,在长达个多小时时间里,沈秦……不,沈秦没有那样本事,是瞿承尘!
沈岱瞳孔猛烈收缩,但看在瞿末予眼里,只是在寻求狡辩办法。
沈岱仰视着瞿末予,慌乱地说道:“不是,不知道
只手伸向茶几上台灯,修长指尖轻轻按下开关,动作缓慢而优雅,像是落在琴键上起手式,瞿末予没有表情脸在光晕下忽明忽暗,令人看不出情绪,但他双眸又深又沉,虹膜像圈圈咬紧齿轮,瞳孔是无底巴哈马蓝洞,陷入其中就将被吞纳切。
彻骨寒意攀附着脊柱路冲到颅顶,沈岱身体轻颤起来,他比从前更能感知瞿末予情绪波动,也就意味着,他比从前更容易受到影响。
他感到恐惧。
他抱着丝期待,挣扎着、讨好似叫声“老公”,渴望瞿末予像过去几天那样,热情又满怀爱意回应他。
瞿末予回应是用轻拧眉心表达不加掩饰厌恶,从茶几上拎起个透明塑封袋,里面是部被捏得稀碎手机:“知道这东西原理吗?”
沈岱呆滞地看着自己手机,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理解瞿末予问题。
“里面加个能够发射次声波装置,特殊铃声是触发机制,人只能听到铃声,听不到次声波,但这种次声波能够影响内分泌。”瞿末予讽道,“怎,瞿承尘没跟你讲原理吗?嗯,确实没必要,这是军方研发来专门对付顶级alpha,刑讯、干扰、攻击,相当厉害,普通人辈子都接触不到。”
沈岱大脑片空白,在他生中,极少有完全无法思考时刻,很多时候越是复杂难题他越是看做挑战,但现在不是,现在他很慌张。
瞿末予站起来,步步走向沈岱。
侵入骨髓寒意让沈岱踉跄着后退两步,然后他就动不——瞿末予不让他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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