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之间,我赫然发觉,我似乎,从来都没真正地了解他过。
“你为什么要过来?”徐栖鹤语气平静地说,“我不是说过,平时,不要到我的书房里来么?”
我茫茫地摇着脑袋,颤声道:“我以后……不会再来了。”
我扶着旁边站了起来,正要踏出这个地方,手臂就被人用力一拽。徐栖鹤由后头紧紧地搂着我,用劲儿之大,几乎要把我全身的骨头给揉碎一样。
“你不许走……不许走!”徐栖鹤抓住我,凌乱又粗鲁地亲着我。我本能地挣扎起来,也不知是在怕什么,可我越是颤抖,他就越是紧张。这内堂是会客之用,我意识到他要做什么,心下不由慌道:“不要、不要在这儿……”
。我端着药,走去他的书房里,可还没进去,就见到三少爷的下人都跪在外边。
“你们都怎么了?”我问他们。
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,都没胆子开口。这时候,我听见从里头传出求饶声,我忙快步地走进去一看。
一看清里面的状况,我就顿住了。
只见,那新来的僮仆害怕地蜷缩在地上,他背上皮开肉绽,地上是打翻的香炉,他的脸也被炉子给烫得血肉模糊。徐栖鹤站在光下头,手里拿着一个马鞭,干净洁白的衣服上还沾染了血渍,一脸麻木不仁地冷眼瞧着那个求饶的小奴。我惊得双腿一软,手里端着的药没拿稳,摔到了地上,响起清脆的破碎声。
现在的他什么都听不进去,只管压在我的身后。我们推挤挣扎,最后我趴在了椅子旁边的案头。忙乱之中,他掀起了我的下摆,我的衣襟被他扯开,露出了脖子和肩膀。他急红了眼,进来时候,就咬住了我的颈脖,我“啊”地痛叫一声,身子也痉挛般地剧烈打颤。
“三喜……”他粗,bao地揪着我的头发,好似极兴奋,嘴里不断地喃喃:“你
徐栖鹤蓦然看过来,眼里闪过一丝惊愕,接着就咆哮出声:“是谁把少君带来的!”
下人们没敢出一声,徐栖鹤扔了鞭子,大步走过来抓住了我。他使劲儿地拖拽着我,我跌跌撞撞地跟着他,最后腿软地坐倒在内堂的地上。
内堂里窗栏紧闭,只有微弱的光线透了进来。徐栖鹤转了过来,他的脸庞明暗交错,仍在轻轻喘气。
我亦抬起头,怔然地看着他。
我自幼长于内宅,许多事情,我就算没有亲眼见过,也是听说过的。主子折磨下人,从来都不是什么新鲜事,以前家中也常有主子拿下人出气,厉害的时候,落个伤残也是有过的。我……先前也有怀疑过,直到今日亲眼所见,虽心中已是隐隐察觉,没想到还是受到了惊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