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宜彬虽休息两夜天,身子却仍未恢复至往常,此刻坐在马上,多少有些不适。原烽从身后紧紧贴着他,更让他无所适从。手放在他腰间瞬,他就敏感地背脊僵。
——他几乎是立刻就后悔。
可已经不好再下马,只能硬着头皮,催马在林中毫无方向地往前走。
原烽身体紧贴着他后背,体温相融,叶宜彬后背
他不禁脸色发白。抬眼正对上原烽期盼目光,他垂眼,轻声道:“不是为这个。”绕过原烽继续走。
原烽不由着急:“那是为什?”忽然神色动,盯着他,“因为对你……”
叶宜彬顿时满脸发烫,半晌道:“不干你事……是自己……”说到这里便止住,加快步子往前走。
原烽皱起眉,追上两步,把将他包袱抢过来。
叶宜彬转脸看他,气恼道:“你做什?”
这封留书,该怎想?”
叶宜彬心中原本有愧,时无言以对。沉默片刻,他抿抿唇,说道:“于礼不合处,也不止这桩,那就劳烦你回去代向山长赔礼。”说罢,转身继续走。
原烽道:“好任性。”跳下马追过去。
他追上叶宜彬,站在面前,“前日有关你亲事那些话,本不是真意,向你赔个不是。你不肯耽误女子终身,为义而舍礼,不失君子之道。”他注视着他,语气十分诚恳。
叶宜彬听他道歉,反倒微微脸红。知道他不是那种损人谋私之人后,心中蓦然十分欢喜。
“学生不该替老师分担?怎能让老师受累?”原烽把马唤过来,将包袱往马鞍旁挂,继而骑回马上,俯身向他伸手,“要去哪里,送你程。”
“不必……”叶宜彬不肯上马,只想拿回包袱,却被原烽抓住手。
“你要走,半个字都不曾留给,”原烽紧抓着他手,直直望着他,“难道相送程,你也不肯?”
叶宜彬听他语气柔和却隐隐沉闷,忽然心中软。不敢正视他目光,就着他手踩上马蹬,翻身骑上去,坐在原烽身前。
原烽把缰绳交到他手里,自己则环着他腰。
可眼中光芒亮瞬,却又冷却下去。
——自己离开书院,并不是因为他前次讥讽,而是……
而是为不让纠缠越来越深、错事越来越多!
断袖之情,本已不堪;师生乱性,更是违礼。原烽个年纪轻轻学生,这样下去,岂不毁生前程?他不懂事,走上这条歪路,也是自己过失。身为师长,竟与他沦入情错,就算没有引诱之过,也有教导不善之责!又怎能……
又怎能错再错,愈陷愈深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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