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晋被他打偏脸,脸颊上血瞬间洇红雪白立领。周君终于感觉到痛,也许是手里玻璃已经完全进入肉里,十指连心,痛得慌。周君喘着气,握紧自己受伤那只手,他想让人滚出去,但也许怒气来得太急,他现在除喘息,心跳也太过剧烈,几乎要在胸腔里撞成烂泥。
他脱力地坐回床上,看着雍晋那如同落血泪,触目惊心脸,好半天才抖着声音说自己反应过激,他为此十分抱歉。雍晋好像被打醒,他退步:“是该道歉,冲动。”周君抬手抹把脸,他出太多汗,刚才澡算是白洗。
等稍稍冷静下来,他同雍晋道:“你可以去浴室清理下自己。”如果让雍晋顶着脸血出去,他相信第二日他醒来时,就会被雍督军人用枪抵住脑袋。雍晋进浴室,拧开水龙头。周君将烟拿出来,血沾到烟嘴上,含入口中,就是股铁腥味。
他准备等雍晋走后,电话前台叫客房服务。然而雍晋在浴室清理没多久,就拿着张帕子走出来。帕子是干净,大概是贴身物,材质不像是酒店所用。雍晋走到他面前,让周君伸手。大概是出过气,周君现在处于比较疲惫状态。
因此也没再横眉冷对,甚至有些自,bao自弃。他任由雍晋将他手拉过去,小心地用帕子清理手中血垢和玻璃残渣。周君不断地抽烟,直到雍晋将酒重新倒在他伤口上,这才痛呼声,手指蜷缩着,想要抽回来。
雍晋低声道:“别动。”周君眼神怪异地看雍晋眼,很快他伤口就被简单地处理好,而雍晋脸上伤口已经凝成血痂。周君当然不会主动提出要给他清理,但本着他是祸首,加之你来往原则,他手伸向电话机,和雍晋说让人送医药箱上来,给他处理脸部。
谁知雍晋并不领情:“不用,先走。”周君动动身体,他还有话没问。刚刚冷静下来,觉得不说也不好,免得心里时时记挂着。他说:“前几天收到封信,是你给?”雍晋处理好周君伤口后,就将手套戴上。这时他正仰起脖子,系上自己衬衣扣子,将那染血衣领,尽量藏进衣服里。
听到周君话,他没有太多反应,只淡淡地答句:“不知道你在说什。”周君听来这个答案,却觉得有意思极。他起身挡在雍晋面前,抱起双手:“你明明可以和说不是,结果却跟讲你不知道在说什?你太心虚。”
雍晋整理好自己衣服,他毫不在意周君居高临下与咄咄逼人态度:“确实不知道你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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