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不是不知道,先前他没这些心思,我虽然急,也只能苦苦撑下去。也想着,等撑不下去了,就把生意都转手了,可现在……”
周阎眼神猛地亮了起来,像是突然充满了气力:“只要是周家人就好,周家的家业,不能在我手上断了,绝对不能!”
周家的厨娘在生火,给周二少煮醒酒汤。这些日子周君出去除了点帐看铺,晚上还要同掌柜和客户熟悉。熟悉的方式就是应酬,男人应酬起来没完没了,要抱女人,要喝花酒。周君经常是喝到一定时候就找机会去洗手间,吐完了继续喝,一直让自己处于清醒的状态。这喝下一周来,人都喝瘦了。
厨娘把饮酒汤做好后,喊来一个丫头,让人把汤送到周二少房间里。丫头小心地端着汤进周二少房间时,却发现周二少坐在窗栏边,窗子打开,看起来好像随时都要掉下去了。丫头吓得要命,连汤都快端不稳了。而周君显然没考虑到小丫头的心情,他痴痴地望着窗外,喃喃道:“你说今天会有月亮吗?”
丫头还在思考要不要叫人过来,把周少爷从窗边拉下来。就见周少爷身体一晃,她还未惊叫,周君便软软地从窗台上滑了下来,坐在毯子上。他朝丫头笑:“属于我的,不会再有了。”
丫头哪里懂这人在说些什么,她放下汤,跑出去喊人。随着姑娘哒哒的脚步远去,周君软软地趴在了地上。他嘴里咕哝地哼着一个调,断断续续地,像失了调的舞曲,也同卡了带的音箱一样,一下便断了,再没后文。
又过了些日子,周君同一个客户见面。客户请他晚上一起去看戏吃饭,要带上女伴。以前的周君,绝不会同现在这样,拿起电话,竟然不知一时该拨给谁好。也许也是会有这种状况的,但那是选择太多,不知该要约谁的犯难。
他许久没和那些小姐们联系了,清心寡欲堪比参佛入定。杨小姐出国了,文钟茵恼他阴晴不定,上次给他来了长长的一封绝交书。周君没有回信,伤透对方的心,至此电话也不肯来了。如今周君再去联系,少不得会被冷语几番。
周君坐在沙发上,伸长了一双腿,长长叹了口气。他托着下巴,考虑着去包一个场面上的小姐。有些落魄的世家小姐,还活跃在交际场上。他大抵知道其中一些价钱不菲,可要做生意,少不得需要女伴陪同。他现在一颗心破破烂烂的,如何再去经营多一段感情。
倒不如找钱货两讫的,来得方便。想到便去做,周君托朋友给他介绍了一位。当晚八点,他准时出发去接那位小姐。他驱车到了地方,接来一位穿杏色旗袍的女士。这位小姐长得非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