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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影院杨小姐，他只道：“想借用电话。”陈副官领他行至正厅，电话机搁在长沙发旁小木桌上。

周君拨通杨小姐电话号码，在等待接通过程，他看见有下人捧着几件血衣从楼上下来。那青色长褂被血污得几乎看不出是青色，周君险些把手里话筒惊落。但他很快便反应过来，那衣物不是雍晋穿，他就没见过雍晋穿过长马褂。

话筒里传来女声，杨小姐有些低落地喂声，周君同她问好，杨小姐小声回应情绪并不太高，甚至说可以算是有些委屈。杨小姐为今天特意做头，穿身新旗袍。旗袍里还勒很紧塑腰，就是为让自己看起来纤细苗条，能够吸引周君目光。

本以为郎情妾意，结果被无缘由抛下。她本想徒步回到家中，可高跟鞋将脚后跟都磨破，只能不再任性地乘上黄包车。如今周君来电，却是将她委屈都勾出来。周君低声哄许久，待终于挂电话，这才松口气。刚回头，却被惊下。雍晋站在他身后，也不知站有多久。

雍晋手上拿着药，眼神阴沉。周君也不知为何有股被人抓包冲动，可他又不敢解释说自己将约会女伴留在影院事情。约会这两个字足够令人误会，可是他又想，难道刚刚那通电话不够令人误会？他勉强笑笑，要去握雍晋手：“你什时候下来。”

雍晋却推开他手，连那药瓶都摔出去，摔作堆瓷片。周君动作顿，就听雍晋说：“让陈崇送你回去。”说吧雍晋转身就走，刚才陈副官在楼上和他说周君在用电话，还告知他周君来前在同谁约会。他放在周君身边保护他人，如今倒让他知道不想知道事。床上木离青气息奄奄，楼下周君竟然还在哄女人。雍晋额角隐隐作痛，他是片刻也忍不下去，他不想见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