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君怕死般紧闭双眼,好半天才看睁开条缝,小心翼翼看向周阎。怎知周阎脸色实在可怕,段话跟被咬碎似字句往外蹦:“你说什?!”周君眼见周阎被他气得七窍生烟样子,心想难不成大哥原来还不知道这个事?分明雍晋上次在大哥面前说得那暧昧,他多少以为大哥能猜到些。
哪能想到周阎作为个正直直男,怎也料不到自己弟弟会跟雍晋惠滚到张床上去。周君私生活混乱,大哥虽然看不上,向来也不想多管他。周阎也想着日后成家,周君就收心。上次从雍公馆回来,他下车前大哥其实还和他说过几句。大哥说,如果实在避不开,又不想出国。既来之则安之,心里知道什事该做,什不该做,自己掂量着办。
周阎这是没想到,这才过多久,周君回来就同他说,他把雍晋睡。周阎几乎两眼黑,差点就没站稳。眼看大哥个踉跄,周君忙从地上爬起,扶周阎把。手里刚握住周阎手臂,那瘦削手感就让周君脸色沉:“大哥,那芙蓉膏你不能再吃。”
大哥把将他甩开,怒道:“你还敢来教训!跪下!”周君敛眉后退,老实下跪,但嘴里没有退让半分:“大哥你底子都被那玩意儿掏空,嫂子怎会这纵着你。”周阎脸色发白,确实不止是因为生气,也因为体质差。
眼见周君顶撞他,周阎也越发不客气:“你知道廉耻怎写吗!你以前胡来也就算,现在当起兔儿爷,还理直气壮?”越想越气,越气越要说,周阎继续道:“你口口声声让别沾那些东西,你现在吃用玩!哪样不是挣来,不沾,洋人会放心同做生意吗?!还是说你跟那雍晋,你想站他那边?!”
周阎话跟耳光般甩在周君脸上,他惶然地垂下眸,不说话。最后还是被罚去跪祠堂,周君倒也没再说什。期间嫂子偷偷带着晚饭过来看过他,周君小声让嫂子看着大哥身体,嫂子饭盒放下,说知道,让他吃饭。劝他也别犯傻,真跪上晚。
周君送走嫂子后,确实也没继续跪。他坐在蒲团上,看着许许多多牌位,里头就有他母亲。他父亲同母亲结婚没多久,就回德国。期间再没回来过,母亲病逝以后,他借着留学由头,去德国寻找过。
果不其然那男人在德国又娶个,家和美满。周君倒也没多大感受,只是回到学校后更无心学业。大哥发那顿火,其实不为他和雍晋事。而是大哥发现,他去德国几年,学位并没有考下来。他在学校处分过多,还很荒唐,学校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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