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不曾想,雍晋起身没走,而是立在他身前,俯身扶着他沙发靠背。雍晋挡住大部分光线,黑压压投影盖住他身体。像是环抱姿势,他微凉指尖停在周君嘴唇上,声音低沉地:“让看看。”
雍晋手指很长,食指上扣着银制戒指,戒托血红宝石。宝石
屋里点灯,不算太明亮。阿妈应该来过,桌上还掩着饭菜。周君边走边脱,旁若无人般换件袍子。他让人在沙发上坐,自己将饭菜送进冰箱里,想想又朗声问:“吃雪糕吗?”
雍晋表示不要,于是他只从中拿出碗雪糕杯,玻璃碗里头盛着圆溜溜雪糕球,五颜六色,插上根银勺子就可吃。
捧着漂亮玻璃碗,周君落坐在另沙发座上。雍晋见他自在模样,不由笑到:“这便是周先生待客之道?”周君支着双腿,将勺子上雪糕送进嘴里,他睁着双眼,无辜道:“不是问过你要不要嘛。”雍晋看着茶几上茶壶:“茶呢?”
周君慢吞吞地往嘴里送雪糕:“不知道茶叶放哪。”他坦荡极,倒让人无话可说。周君很快就将雪糕吃完,他舔着勺子,含糊道:“你非要进来坐,总得有理由吧。”
雍晋此时已站在这屋子里留声机前,取出张黑胶唱片,放上去。唱针旋转下,低沉暧昧女低音从那金色喇叭嘴里溜出来。音乐声在空气里走动着,逐渐整间房子里,都是音乐声音。
周君听到他说:“今天没送你回家。”雍晋回到沙发上,迎着周君打量:“太失礼,约会结束得很仓促。”
周君刚想说他并不介意,雍晋便道:“作为道歉,让陈荐给你电影票,你收到吗?”想到那物归原主电影票,周君搁下那雪糕杯,极其自然地搪塞:“那天要看牙医,去不。”
雍晋哦声,音拉得有些长。他挪挪位置,凑至周君身前。视线在其脸上与雪糕杯来回徘徊。他眼神是温和,嘴角弧度甚至没有变:“周先生可能不太清楚,向不喜欢别人骗。”
于是周君动,他主动靠进雍晋,两人脸都快贴在块。如白天被人在睫毛上吹口气距离,他鼻子几乎抵在雍晋鼻尖上,他垂眼看着雍晋唇,笑得身体微颤:“你觉在骗你?那你来检查啊。”
他双唇未启,残留在唇间雪糕冷意,抚在雍晋嘴角。这时候,像是不太适应被动亲近,雍晋食指抵住他唇,将他往外推开些许距离。周君很配合地退开,他倒回沙发椅背上,眼看挂钟时间:“时间不早,少将请回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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