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作室走出时是下午六点,他给闻延去个电话。闻延已搬出二楼,如今二楼已空,宴禹如果要将二楼与楼隔层打通,家中家具必会污上层灰尘,而且日夜装修,更不可能住人。他与闻延说好,等那边收拾好,他便给家里动工,期间搬去与闻延同住。
电话没多时就被接起来,闻延在那头喊他名字,明明听过不少回,这次却极其不样,像是支羽毛钻过话筒,撩拨他耳廓,痒得慌。宴禹戏谑地让闻延别骚,这话里音里尽是欲求不满,他马上就去疼他。
本来想约在寿司店,然而闻延那边还未完工,这次广告天经费损耗极高,闻延无法轻易走人。连这通电话,都是闻延自己脸皮子够厚,忙里偷闲接。宴禹无所谓,你不来前去,寿司本身就是凉食,打包过去也不影响其味道鲜美。
刺身拼盘装两大盒,他又购置两瓶清酒。开车到闻延工作室时才想起该和闻延说声。他本不该如此不知分寸,不请自来也不知会不会影响对方工作。恋爱中人智商情商皆低,易冲动易误事。宴禹坐在车中,有些懊恼地抽根烟,才电联闻延,没人接。
他仔细想想,看那几盒寿司,不愿无功而返,也不想失礼,于是前去楼柜台,拜托柜台小姐通报声,小姐抬眼见他,眼睛亮,忽地哎呀声,再仔细打量宴禹番。宴禹经常接收到他人视线,他早已习惯,但如此奇特地盯着他看,还是头次。
本老实坐在楼下等,却有年轻人提着咖啡走过他,又重新倒回盯他半天,问他:“你……你是来找老大吗?”宴禹疑惑扬眉,眼神询问。那人忙将咖啡取出杯,递到他手里,笑嘻嘻地说:“老大是闻延,你肯定认识他。老大他把你照片挂满办公室,还不许们找你约拍,哈!今天可算让见到本尊。”
年轻人说自己叫李来德,是闻延徒弟,跟着闻延学两年,还是第次见他把人照片挂满办公室,不过那些照片也确实好看,很艺术感,如今见到本尊才明白不是上镜,是本人就很帅气。宴禹被夸得无所适从,直问都是些什照片,他也不知道究竟被拍多少。
谁知李来德说闻延现在摄影棚那边忙,他可以带宴禹先进办公室。宴禹再三问不会干扰闻延工作后,才随着李来德上楼。闻延办公室不算整洁,很多书与杂志,甚至在办公室里还有个暗房,专门洗胶卷。
他看眼办公室,发现李来德没夸张,闻延办公室真挂很多他照片,有他手,有抽烟眺望侧脸,有裹着被子睡头发凌乱,有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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