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剑既惊闻延住在那里,又讶宴禹这近乎迫切地要搬进去想法。宋剑有心想追问两句,但宴禹不配合。他只能劝宴禹考虑考虑。他和宴禹说,虽然闻延很帅,现在还住在宴禹小时候家,很有缘份。可实在并非良人,真要和闻延处对象,还是得三思后行。
宴禹无心解释,也就不反驳,只说拜托宋剑和房主说说,他先回去收拾东西,三日后就能入住,而且,他不需要人去清理卫生,保持原样就行。
果真三日后,宴禹雷厉风
几乎没有犹豫,他就坐起来,他脸上挂着笑:“反正这里没人租,就住进来好。”
闻延听到他话也没有惊讶,反而赞同点头:“毕竟你迟早要买下来。”
宴禹不敢太明显去看电视柜下面,也不敢让闻延发现不对。虽然心里再三告诉自己,闻延就算看到耳环,也不会猜到什。但是万呢,万闻延刚好就知道些当年事情。想到此处,宴禹恨不得立刻就搬进这里,掘地三尺,将自己遗漏细节给挖掘出来。
从窗子里翻出去后,他镇定自若地和闻延告别。进车子,他先抽根烟,看闻延进去后。宴禹开车离开,行驶段时间,就将车随意停在路边。下车,他拔足狂奔往回跑,心跳前所未有快。
宴禹喘着气,淌着汗,到楼下,翻进窗里。他跪在刚才发现耳环地方,将手伸进去不停地摸索。他额上汗泅湿地面,不会就将那冰凉耳环捏在掌心里。宴禹直起身,看着手里东西,像是握着捧火,灼心不已。
他将东西揣进裤兜里,快步离开这个地方。他从窗子钻出来,踩过来时绿荫地,擦身而过那铁楼梯时。做贼心虚般,他抬眼看闻延家门,看门旁挂起边布帘窗口。也不知是不是错觉,里头好像有人影晃过。可仔细看,却什人都没有。
宴禹笑自己想太多,东西捏在手里,他快步离开。等回到车上,才觉得喉中干渴。口气灌半瓶水,他拿出耳环在手里细细地看。金托底,红宝石。血锈在上头,像装饰品般。是陈蓉耳环,十五周年礼物,男人从缅甸带回来。
那个温柔,又软弱男人。宴禹眼前浮出层湿意,他将耳环握进手里,尖锐耳钉扎进他手心。
不过十来分钟事,他手虚握着那个耳环,伸出窗外。本应该丢才是,却偏偏不肯放手。似怨似恨,他最终没丢掉耳环,反而将东西放进车里储物箱内。
他给宋剑打电话,说自己要立刻搬进去,原本住在那里房客就是闻延,三个月后就搬走,买下来也是迟早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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