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禹揉揉酸疼晴明穴,叹口气。他声音沉沉,情绪低落。闻延将剩下半截烟给他,说声抱歉,雨太大,没办法开窗,又想抽根烟提神。
宴禹反应过来,闻延是对车内抽烟这事。其实他能理解,闻延到底不是超人,生日宴疯晚,再陪他熬夜,如今还遇上堵车,肯定累。
但是因此特意道歉,这让他有点意外。毕竟闻延人称闻爷,他以为作风也会粗狂不羁,结果接触下来,却是个心细男人。想着他也就问,他问:“为什都叫你闻爷?”
闻延单手随意搁在方向盘上,另手拿水瓶喝水,喉结上下滑动吞咽。颤动位置附近皮肤还沾着暧昧红痕,大概是他弄出来,有些地方还浮现细小血点。正盯着这人脖子出神,就听见闻延答他:“玩过次主奴,那奴喊爷,后来他们闹着玩,就都这喊。”
宴禹颇感新鲜,却也不意外。闻延这身材和气场,玩也不稀奇。但他分析到刚刚那段话里,闻延只玩过次,看来是不喜欢。虽然宴禹在床上也爱弄
掩饰,目前他还想不出来。于是懒得说,就挂电话。
闻延放下筷子,拿纸擦嘴。宴禹看看手机,再抬眼问闻延:“你昨晚怎会在房间?”
闻延好像也不太清楚,只答喝醉,半夜醒来就发现宴禹在旁边。
宴禹叹口气,有些头疼,他开口道:“应该是故意把你扔进来,可能会有些人来八卦,你别在意。”
闻延那边电话也响,他看也不看地挂电话:“那些无所谓,走,送你回家。”
宴禹状态不好,拿手机开导航给闻延以后,就在副驾座上睡。也不知睡多久,他做个梦。还是那个梦,瓢泼大雨,铁锈味道,电视机失去信号后尖锐嘶鸣声,强烈耳鸣逼迫地他几乎喘不过气,直到道惊雷落下,宴禹猛地睁开眼。
车里很安静,车外却下起雨,玻璃窗上水珠扭曲景色,颗接颗下坠。梦中绝望味道在清醒时,也未完全散去。像是透过雨气息,昏暗车内,将幻境与现实衔接在起。
直到淡淡烧焦尼古丁味传到鼻尖,宴禹才恍然回神。他发现车子已经停下来,但却不是在他家楼下。见他醒来,闻延将咬得些许湿润烟嘴递到他唇边,宴禹就着他手深吸口,身上紧绷肌肉寸里伴着烟味道,渐渐松开。
直到开口,宴禹才发现自己声音失调,好半天,才勉强发声道:“这是哪?”
闻延开窗,湿润风夹杂雨滴灌进车里,他往外头看看:“前面出车祸,们给堵半道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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