环视圈,汪寻湛视线落在桌上旧照片上。照片中有四个男孩,白楚站在英航与科子中间,旁夏寒则冷冷看着镜头,与三人之间隔开些距离。
“小时候跟母亲更亲近,和父亲之间,有种说不出隔阂。”白楚语气很淡,听不出过多情绪,“和夏寒起长大,小时候总觉得爸对夏寒更好…”
“……”汪寻湛拉着他手,“所以你是个没人疼小孩…”
白楚摇头,“爸事情你多少应该是听过,从小对帮派事情就没什兴趣,爸没强迫过,总是让选自己想要。”
“……你爸为什会欠那多钱?”
同车模。汪寻湛走到跟前,仔细瞧着。
“想听什?”白楚摆弄着桌上黑胶唱片机,翻开旁唱片。
汪寻湛回过头,“Surpriseme…”
白楚拿起手边刚好翻到那张,放进唱片机,“随便听听。”
性感阴郁音乐声响起,汪寻湛下意识闭上眼睛,“北欧…”
“因为,”白楚神情带着不易察觉落寞,“母亲沾染d品,在十三岁时候就不在,那时候觉得是父亲错。那可能是和爸之间转折点,责怪他,他从不解释。他护着,抗拒,故意找不痛快。父子关系紧张,双方都有责任。”
汪寻湛抬起手覆在白楚后颈上,顺势将他拉近自己怀里,“你那时候才多大年纪…”
“后来赌气说要离开家,爸没赞同,也不阻止,就让去英国。那时候想法,离开家算是种无声反抗,不知道怎跟父亲相处,最极端时候觉得他不爱…点爱都感觉不到。”
“你就是在英国认识四爷?”汪寻湛侧头,亲吻白楚额头。
白楚轻靠在他肩膀上,“嗯,那时候玩车玩最没有节制,认识四爷…到英国之后,个人生活,经历很多过往没经历事情,再回想过去,才觉得父亲可能也打心眼里希望可以摆脱帮派切,他可能也觉得这屋子对是个牢笼,随时都让做好准备,从这儿走出去。”
“嗯…”白楚闷哼,转身走到床边地毯旁,席地而坐。
汪寻湛走到他身边,坐下,“北欧音乐好听,只是有时候带太多伤痕,让人唏嘘。”
“也不尽然,”白楚靠着身后床,“只是对生活种视角罢。”
“……”汪寻湛没接话,移动身体靠近白楚,等着他继续开口。
“在这房子里长大,”白楚看着他,说很慢,“小时候特别反感这屋子,觉得是枷锁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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