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奚笑,声音从口罩里传出:“倒是想,谁让你们已经进来,也没法子。”
“护士是和护士长,医生还没有,有人通知段副院长。”
这间医院院长从政,常年不在医院里,大小事都是段孟和负责,估计马上段孟和就要过来:“去做准备工作,隔离病人,让人通知段副院长不要进入隔离病房。”
沈奚戴上口罩和手套,按照之前和陈蔺观讨论出系列对策,把半层楼病房腾出来,拉道隔离线,线外线内消毒。医院里没有专门传染病诊室,按照鼠疫和疟疾处理方法,已经是能做到极致。
“你等等,”沈奚说,“你让隔离线外人帮打个电话到三三四……”她犹豫着说,“找位谭先生,告诉他,这两天在医院很忙,就不去探望他。”
傅侗文去地方,谭庆项定能找到。
面前玻璃杯里,膨胀茶叶上下翻卷,沈奚盯着玻璃杯看,像要回避自己羞涩,可其实又不是真面对着面,屋子里也没有他……
“等你。”他说。
“嗯。”她点头。点头做什?他也瞧不见。
通电话,时间不长,倒像是长篇大论地讲几个时辰,颇耗心力。
通常人对于自己时间预估,总是错。
今晚怕是没法起用晚餐。
内科室来医生也被护士挡住,说是沈医生交待,既然她进病房,那就让她来主诊,不要让太多医生加入。毕竟这个流感没有治疗方法,中招全是青壮年,不必有多牺牲。
沈奚在病房里接诊那三位病人。
因为德国人,语言不通,只好简单用英文询问病情,对方表达也不清楚。沈奚看几人体温,只有十七岁女儿是正常。她交待护士把这位女孩子带到隔壁病房观察,自己和护士长守着中年夫妇。
沈奚考虑护士长家里有两个小孩子,尽量让她少接触病患,缕由自己来,最后护士长都急:“沈医生,你干脆把们都赶出去,自己在病房里算。”
沈奚料定下午无事,却在点时被护士电话唤到门诊楼层。给她打电话小护士是她从护校招聘来,会点英文,专门安排接待外籍人士。那天在码头上,这位小护士也在,所以对欧洲流感很敏感。
小护士见到她,不间断地讲述着突发这个状况:刚刚来三位病人,是德国来,家三口。男有明显流感症状,有咳血症状……
“门诊室有多少人?”沈奚说。
“沈医生你交待过,这几个月外来病人尽量单独候诊,那间房就他们家人。”
“有医生过来吗?护士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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