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老爷毕竟是傅侗文亲爹,又和大儿子想得不同。
他直疼几个儿子,只是最管制不住、最敢惹祸就是傅侗文。虽说虎毒不食子,但小虎崽子养大,又是只擅长捕食老虎,就不得不防。
个儿子和傅家两百多口,孰重孰轻,不用权衡,定是要牺牲前者。
可这半月,傅老爷
她不晓得这样说是何种后果。
傅二爷既然用她和傅侗文男女关系做说辞,那就做到底。她个女孩子跟着他,有过孩子,死心塌地,总不会让人再怀疑。
屋内,没声响。
“孩子在哪?”傅老爷终于和她说第句话。
沈奚心中松,押对。
城少见,倒是外国大使夫人有这样。本以为是二儿子情债,未料,又是傅侗文。
“你如何看?”傅老爷看旁傅大爷。
“三弟惹草招风惯。如今既不能眠花宿柳,又没地方听曲狎妓,趁着他收心时候,有个女人也好。”傅大爷将茶盅搁下,人走到沈奚面前。
沈奚和他对视刻,心没来由地坠坠。
傅大爷面相是几个兄弟里最硬朗,眉眼却透着阴气,粗重眉下,那双眼在直勾勾地瞅着她:“只是女人多得很,这位却不太适合,”他低声问,“姑娘问你,你既留学,也该眼界开阔。何必来傅家?你该晓得,侗文是不可能娶你为妻,他不怕被笑话,们傅家也怕。”
“……没,”她声愈发低,“在……纽约没。”
傅大爷嗤地笑。哪家公子没几段风流韵事,就连沈奚身后头那位——傅家最板正二爷,也曾招惹上这种事。更何况是喜好女色傅侗文?
有过孩子?那又如何?
可既然父亲都开口问,他也不好再说话,只能冷眼看戏。
像有烈日,直晒在沈奚额头上,她渐出汗。
二爷笑,说:“大哥房里丫鬟就收三个,还看不穿男女事?人家姑娘跟回来,那就是铁心。也从未提过名分。”
傅老大瞟眼二爷:“侗文胡闹,老二你也跟着糊涂?她能和丫鬟比?四少奶奶进三爷院子,说出去,你看看哪家正经小姐会嫁过来?”他又低声劝她,“等他娶正经妻,你就算想留,也留不下。姑娘既留学,前途也能自己挣取,何必来吃这几年亏?”
沈奚握着宽边帽手,在用力。
该怎样说?才能应付这个人?
今日都站在他父亲面前,倘若再被阻挠,等于断所有路。机会稍纵即逝,容不得再犹豫:“有过孩子……”她心突突地跳着,“和他有过。想去陪着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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