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子全捂着自己脸,目露凶光,但立刻又柔和下来,他点点头,转身离开这间屋子。
容颜吐出口气,几滴眼泪从她眼眶里滑落。她无法面对这切:这些天来日日夜夜困扰着她恶梦,终于成为现实。更重要是,现在马达还生死未卜。她摇摇头,然后立刻脱下早已湿透衣服,再用干毛斤擦遍全身,最后换上那套新衣服。
几分钟后,周子全又走进小屋,他对换好衣服容颜说:“你现在依然很漂亮,尤其是头发湿漉漉样子。”
“你终于从坟墓里爬出来。”
周子全点点头:“想,你早就料到吧?”
13点50分。
依旧大雨如注。
周子全开着辆毫不起眼黑色桑塔纳,把容颜带到大海边。汽车沿着海边公路,直接停到海堤上,容颜手脚都被丝袜绑起来,坐在车里动弹不得。透过车窗,她只看到大堤外海面上浊浪滔天,海浪拍打着堤坝,发出震耳欲聋声响。
容颜被他拖出汽车,在海堤上矗立着栋坚固房子。周子全手拖着容颜,手拎着那只从东正教堂里带出来黑色皮箱。
他们走进那栋房子里,周子全转身把门锁好,然后把容颜带到间小屋子里。他这才解开捆在容颜手脚上丝袜,冷冷地说:“坐下吧。”
“那天晚上,跟踪在他后面,也到安息路,他走进那栋房子以后,看到他又冲出来,当时在黑暗大雨中,真分不清,被杀死那个人究竟是他还是你。”
“想,你宁愿希望被杀死那个人是吧?”
容颜沉默片刻,终于点点头,大声地说:“是,宁愿相信那个被杀死人就是你。可是,当在公安局看到他尸体以后,还是不敢肯定。每夜都在床上碾转反侧,你每次都会出现在恶梦里。恐惧到极点,害怕被杀死那个人不是你,害怕你还活在这个城市某个
小屋里并没有椅子,只有张床,容颜活动下手脚,吃力地坐在床上。周子全从个小柜子里取出套衣服和块毛斤,扔给容颜,对她说:“你浑身都湿透,快把衣服都换吧,否则会生病。”
容颜浑身都在发着抖,她接过毛斤和衣服,呆呆地看着周子全。
周子全明白她意思,他淡淡地说:“怎,在面前你还害羞,快换吧。”
“请你出去。”
“记住,是你丈夫。”周子全走到她面前,盯着她眼睛说,但没想到容颜立刻挥起手,重重地扇到他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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