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子楚好奇地靠近她眼睛:“你秘密?”
“好吧,可以告诉你,其实父亲就出生在金三角。”
“啊,难道是——”
“想你猜对。”林君如靠在栏杆上,看着月亮淡淡地说,“在台北户籍本上,籍贯栏填是浙江宁波。祖父是国军军官,五十多年前败退到东南亚,在金三角扎根下来。”
“果然是这样啊。”
“是,感觉快要崩溃,甚至搞不清自己究竟是谁?”他再也没有必要隐瞒,索性都说出来吧,“也许是个魔鬼。”
“每个人都是。”
林君如回答得很淡然。
“什?”
“有人躺着梦游,有人站着梦游,不管有没有梦到魔鬼,实质都是样。”
睛里还都是血丝,不会直没睡吧?”
“不敢睡。”
林君如摇摇头说:“知道你不睡觉原因,但是不能这样折磨自己。”
“你怎变得这关心人?”
除孙子楚,旅行团里就数林君如最伶牙俐齿,旅途中也是他们两个打嘴仗最多,好像是对天生欢喜冤家。
“父亲就出生在这附近某个地方,他从小在金三角长大,并继承爷爷职业和军衔。三十年前,他独自离开这里,经曼谷去台北,并保留原来军职。他在台北认识妈妈,后来就有。”
此刻,孙子楚已全无睡意:“这就是你参加这次泰国旅行团原因?”
“有点点这个原因吧。爸爸从没有说过他年轻时经历,好像那二十多年都没有发生过。但看到过他身上伤疤,至今还有块弹片藏在他大腿里,每当阴雨天就会疼痛难忍。”她也轻松许多,与孙子楚靠得如此之近,几乎在交换着呼吸,“呵呵,
他长叹声:“但躺着梦游不会伤害别人。”
“睡着时候不会,但醒来时候会,而且会伤害得更深,这就是躺着梦游和站着梦游区别。”
林君如说完微笑下,轻轻拍拍孙子楚肩膀,就好像是多年老朋友。
“谢谢你安慰。”他竟然有些害羞,原先绷紧神经也放松下来,抬头望着古今无不同月亮,“不知道自己在梦游时做过什,连自己都不知道秘密,谁能解开呢?”
“自己都不知道秘密?至少知道自己秘密。”
“变吗?本来就很会关心人嘛。”
林君如也没意识到自己变化,只能硬撑着给自己辩护。
“也许吧。”
孙子楚无奈地苦笑下,现在自己还有什资格去评价别人呢?
“你在怀疑自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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