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是中国人,出生在清朝咸丰年间北京,父亲是蒙古贵族阿鲁特氏,他是蒙古正蓝旗人,他汉文名字叫崇绮,曾经做过清朝吏部尚书。"
叶萧听到这里简直要晕倒,这个小枝转眼又从荒村跑到清朝,而且变换民族成蒙古八旗。
催眠师顶顶仍保持着镇定:"阿鲁特小枝,说说你人生吧。"
"父亲虽然是蒙古人,但他精通汉文儒学,是同治四年头甲头名状元,官拜翰林院编修。清朝两百多年,满蒙人汉文考试而得此荣耀者,只父亲人。"
小枝说这句话时,表情还充满自豪,仿佛已摇身变成格格。
"荒村。"
"荒村之前在哪里?"
这个问题却让小枝停顿许久,叶萧注意到她已闭上眼睛,但想必烛光仍然在她脑海中晃动。
"在北京。"
叶萧忍不住插嘴道:"怎又到北京去?"
叶萧小心地护在小枝身边,仔细观察她表情和眼神变化。她开始安静下来,目光也不再恐惧,几乎盘腿坐在地板上,痴痴地面对烛光。白色幽光射在她脸上,宛如涂上层灵异粉底。白蜡烛闪烁火焰,使她和叶萧背影不断跳跃,直到覆盖大半个阁楼。
顶顶嘴里念出长串音节,叶萧却个字都听不懂,原来这就是古印度梵文,如同咒语灌输到小枝大脑。随着烛光晃动,顶顶那锐利眼神,像在泥土中埋藏千年神像,突然放出骇人电光——这里就是罗刹之国,个微型曼荼罗"坛城",个意念想象中小宇宙,从时间起点到终点,从空间源头到尽头,紧紧将他们三个人包围,带往另个世界。
小枝已然被完全控制,就连叶萧也暂时忘自己,目光随着烛火而颠簸。
"告诉,你是谁?"
顶顶终于说句中国话。
烛火在她眼前晃两下,顶顶柔声道:"你小时候是怎样?"
"父亲虔诚地信仰佛教,在十岁时派人到南洋暹罗国,请位大法师来做老师。这位大师有起死回生之术,据说曾让被埋入地下数年人复活。跟他学习各种知识长
"别打岔!"顶顶给他个白眼,继续用柔和口气对小枝说,"你究竟姓什?"
"阿鲁特。"
"你不是荒村欧阳小枝吗?"
"荒村欧阳小枝,只是生命部分,其实更早名字叫阿鲁特小枝。"
"阿鲁特?你不是中国人?"
"是小枝。"
她回答得很乖,像只温顺小猫。
"你从哪里来?"
"另个世界。"
"在哪里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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