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时分，他已在卫生间
镜子里，发现
幽灵蛛丝马迹。虽然恐惧到不可思议，但他还是鼓足勇气冲出房间。离开刚得到伊莲娜，离开旅行团所有同伴，冲入不可捉摸夜雾中。这个秘密是如此可怕又如此诱人，但他坚信
定会发现更多，在寂静南明城里摸索，在死神红唇边游荡，寻找每个幽灵躲藏空间。
此刻，站在这栋无声无息小楼前，他确信自己离那个秘密越来越近。
跨进“南明出版公司”院子，围墙里是片小小天井，栽种着竹子和花草。这里已经年多没有人修剪，植物荒凉而充满野气，地上铺满腐烂落叶。像宁采臣走入兰若，厉书轻轻推开底楼门。果然又是“依呀”声，铁门缓缓打开，里头是浓郁油墨气味。
他进入楼办公室。光线从模糊窗玻璃进入，几张办公桌和电脑，和国内出版社没什
区别。桌上有杯子和各种图书，还有些打印好稿纸，墙角堆着打包书。厉书轻手轻脚地走到张办公桌前，台子上积满灰尘，椅子上却很干净，就像刚刚有人坐过样。他警觉地向四周张望，屏住呼吸倾听切
和你亲生父亲联络过。可谁都想不到，这次去泰国旅行，居然意外地遇到钱莫争。
心里非常痛苦也非常矛盾，直到前天晚上，才把这个秘密告诉成立。”
“为什？你为什要这做？你既然已经瞒十五年，为什不接着再瞒十五年呢？为什要让们知道这个秘密？你知道感到多羞耻吗？恨你！也恨钱莫争！恨你们为什要生下！”
黄宛然已经泣不成声：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全是妈妈错！但秋秋你定要记住——你已经失去个父亲，你不能再失去第二个父亲！”
六
“南明出版公司”
小楼门口挂着这样块牌子，四周是寂静绿树，围墙大门敞开着，楼上窗户蒙着厚厚灰尘。
厉书终于疲惫地停下，发呆似看着这栋小楼。特别是这块出版公司牌子。
是，他还活着。
这里是南明城个角落，几乎已是城市另头。他用几个小时从南走到北，在路边小超市冰箱里，拿些还未变质袋装食品。暂时填饱饥饿肚子。他紧张地望着四周，尤其是身后清冷街道，生怕有双眼睛正盯着自己。附近都是这种小楼，街道被绿树和高墙环绕着。即便在南明城有人时候，这里也应该是很幽静吧。当城市空无人时，隐居于此幽灵们，便能放肆地狂欢。
他正在寻找幽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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