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个、第三个、第四个……成百上千个光点相继点燃。片街道亮,又片街道也亮。忽明忽暗地闪烁几秒钟后,小半个城市睁开眼睛,眨眼间整个城市被灯光点亮。无数星辰在地面闪耀,如此夺目如此灿烂,焰火在海底盛开,熔岩在地面奔流——
奇迹就此诞生,物质和时间奇点,王子吻沉睡公主唇。
神光明降临沉睡之城。
你是否听见,某个声音在此时此刻说:“要有光。”
“诸水之间要有空气。”
要回家,掏出钥匙打开房门?
可是,电……电……电……是从哪里呢?
四
2006年9月26日19点19分19秒。
南明城从沉睡中被唤醒。
“植物要生长。”
“宇宙要有天体。”
“动物要繁衍。”
“按照形象造人。”
叶萧目光越过房门,走下昏黄灯光楼道,穿过凉风习习小巷,来到星空下寂静街道。路灯正弯曲脖子照射着他,几家店铺纷纷射出光线,远处楼房星星点点。对面家音像店灯光骤然亮起,渐次传出个淳美嗓音——
是谁在敲打窗,是谁在撩动琴弦。那段被遗忘时光,渐渐地回升出心坎……
他眼睛跟随着琴歌声,在夜风中浮起上升,来到数百米高空。黑夜里视线变得如此清晰,街道两边亮起无数点光芒,宛如银河坠落到南国谷地。整个南明城已在脚下,巨大而封闭盆地,如同口古老瓷碗。诺大城市成为深海珍珠,放射耀眼而灵异光。
他闭上眼睛默默祈祷,请让时光倒流三分钟。镜头就安装在他瞳孔里,插着对羽毛翅膀,借着风俯瞰大地。拍摄黑暗大海,波涛汹涌建筑和街道,它们沉睡365个昼夜,变成巨大墓碑,化为埋葬灵魂坟场,静静等待世界末日。
突然,第个光点在黑暗中亮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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