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他在和开玩笑,却正好说对,"点都没错——失忆症,确实得失忆症。"
把年半前出车祸经历告诉他,唐僧目瞪口呆半晌才恢复多嘴功能:"真丢失记忆?再也不记得?所以来找想弄清楚以前?"
"是,你说说,过去是怎样个人?"
"说句实话,高能,以前你很平淡,就像张白纸,在班级里从不显山露水,不像整天咋咋呼呼。"
"就是最不起眼,最容易被遗忘那个人?"
肤白得近乎透明,整体来看很漂亮,特别是脸颊轮廓,分外清晰与标致。烦躁渐渐消失,想象她睁开眼睛模样——假设她不是盲人,应该是双多美丽眼睛?
可惜是个盲人。
走出地铁站,迎面过来对年轻男女,面对着视若无睹地接吻。羞涩地躲开,去附近家小饭店。昨晚从中学时代通讯簿里,找到最要好个同学——迫切地需要解自己,解更多真实过去。父母无法真正解,尤其青春年少时代,每个孩子都有叛逆,藏着许多秘密,只有最要好同学才能分享。
"高能,认不出吗?"
愣下,对方看起来比略矮,相貌也无甚出众之处——他就是最要好中学同学?可连丁点故人重逢感觉都没有。
其实,多渴望唐僧能说出些骇人听闻事件,比如打架斗殴或者遇到过死人之类,哪怕是为某个女孩和人反目成仇也可以——然而比想象中还要平庸。
"差不多吧。"唐僧停顿下,"实际上你只有这个朋友。"
"在中学里谈过恋爱吗?"
唐僧拧起眉头,
"哎呀,是唐僧啊!"
他说着把将拉到座位上。但疑惑地问:"你不是唐宏吗?"
"天哪,连绰号都忘?还说是什好兄弟呢!"他已经把菜全点上来,给倒杯啤酒,"高能,你可要自罚杯哦!你看这个饭店,和十年前没什变化,们暑假常偷偷跑来点两个小菜,用光个礼拜零花钱。你不会装糊涂吧?就算被烧成灰,你都不会忘记——自从当年看《大话西游》,大家就直管叫唐僧。"
已丝毫不怀疑他绰号,果然满嘴废话喋喋不休,就连长相都与罗家英有几分神似。
"怎还不说话?那多年没联系,亏得你给打电话,还想得起老兄弟,都感动得要掉眼泪啦!"他说着就自己喝大口啤酒,"你是怎,跟你说话点反应都没有,难道得失忆症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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