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,她再次要出校门,仍然被班主任拒绝,寸步不离地守
田跃进狂怒地对女儿吼起来,而她声不吭地回到卧室,把门锁住不让老爸进来。
这天晚上,她第次做那个梦——
梦见自己来到黑夜荒野,脚下是条深深沟,她不敢不敢跨过那条沟
凌晨,她从梦中醒来,感觉自己堕落到沟底,脚骨居然剧痛起来,仿佛已再次摔断。
枕套、枕头和席子、都被少女眼泪打湿。
秋收也颤抖着低头不语,忽然紧紧抱住小麦,亲吻她脸颊。
他干裂嘴唇,从她细腻脸上滑落。突然,他无声无息地转身,快步走入站前广场茫茫人海。
两个人紧紧缠绕手指,几乎也在同时挣脱开来。
小麦早已泪流满面,不断摩挲自己指尖,似乎还残留着他体温。
分钟后,等到重新擦干眼泪,却再也看不到她少年。
她自己也不能给出个答案。
道无解数学题?
周日傍晚,地铁里挤满回家年轻人,田小麦陪伴他回到莘庄。
走出车站时候,秋收终于说话:“不用再送,个人坐公交车回去。”
“还想陪着你。”
星期,父亲用警车押送她去上学。
警车开到南明高中校园,田跃进亲手把女儿交给班主任,反复拜托老师定要把她看住。
于是,从早到晚都有老师跟在身边,有时是班主任,有时是英文老师,有时是数学老师,有时直接就是教导主任——她就像个不良少女,成为学校重点监控对象。
不再有老师喜欢她,也不再有同学愿意和她说话,每个人都像看外星人样看她。原本用羡慕目光看她女孩,却改换鄙夷目光,原本用爱慕目光看她男孩,却改换惋惜目光——如同看着朵掉入臭水沟花。
中午,田小麦说要到对面小店买些东西,却被牢牢拦住——门卫已接到校长指示,无论什理由都不能放她出门,必须严防死守。
天,彻底黑。
她在夏夜风中站片刻,像尊广场上雕塑,被无数路过人注目,却感觉身边所有人都不存在,因为他已不在身边。
终于,田小麦转身,进站,上地铁,回家。
父亲正在家里等着她。
“你到哪里去!”
小麦拉着秋收手不放,他露出个淡淡微笑:“明天不就能看到?”
“是。”
“快点回家去吧,万被你爸爸知道,你可就惨。”
“不怕。”
在莘庄地铁站前广场上,十八岁红裙少女痴痴看着少年,无声地洒下眼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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