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眼睛是大是小？”
“不大不小。”
“够
！”
田跃进中断提问，刚才答
全是废话！难道凶手真是大众脸？他半蹲下来问道：“好，告诉
，凶手脸上有什
特别标志？”
“没有。”
“他是男人？”
“是！”
“大约多少年纪？二十多岁？三十多岁？四十多岁？”
田跃进耐心地诱导，却并没有换来他想要细节。少年目光迷离：“不，说不清楚。”
“那你没有看到脸？”
微说话声。但隔着
道门，好像还在货架外面，所以个字都没听清。”
“男人声音？”
“是！又过会儿，可能只有几分钟，听到妈妈叫声，但声音不是很响。有些担心，却不敢开门。接着，听到拖鞋蹬地板声音，还有妈妈喘气声。终于急，要拉开门，门却纹丝不动，才明白妈妈把门反锁，她干吗要这做呢？”少年再度流下两行眼泪，“隔间原本有窗户，但被铁栏杆封死，外面糊着画报遮挡光线。没法从窗户爬出去，只能用手指点破画报，挖出两个小孔，眼睛正好可以看出去…………看到……”
他说不下去，老田及时地说：“嗯，已经注意到画报上两个洞眼。”
这是想让他回到正常情绪，客观回忆当时情景，不要让悲伤完全占领大脑，漏掉什重要细节。
若是放在过去，他早就跳起来发火，今晚看在这孩子死去妈妈面子上，田跃进强压着脾气问：“那你还看到什？”
“丝巾。”
“哦？”
忽然，少年压低声音，只告诉老田个人：“看到条丝巾，紫色丝巾，缠绕在妈妈脖子上，那只恶鬼—那只恶鬼，就用丝巾勒住妈妈脖子，大概只花半分钟，妈妈就躺在地上不动。”
田跃进抱住少年颤抖肩，拍着他后背，像个父亲对儿子那样
“看到！”少年突然站起来，靠近老田大声叫嚷，“看到！看得清二楚！只要再让看到第二遍，就算在几千几万个人中，也能立即把他抓出来！”
“好吧，那张脸是长是短？”
“不长不短。”
“体形是胖是瘦？”
“不胖不瘦。”
“看到……看到……看到……只恶鬼！”
“好，只恶鬼！”老田无奈地摇摇头，“们都知道。说下去，恶鬼长什样？”
“就是恶鬼样子啊！”
“具体些！你不是很会描述细节吗？需要细节！”
少年痛苦地抓着头发：“不，说不清楚，只看到只恶鬼，但看得很清楚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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