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爸苦笑
下，回忆工厂里
岁月，是他如今做得最多件事：“年轻时，
也没感到过什
可怕。就觉得夏天厂里虫子特别多，有时会钻到裤脚管里。经常随便走几步，就会踩死只虫子——直到十多年前天晚上，真见到鬼。”
“什？”最后句话让庄秋水睁大眼睛，“你见到鬼？”
“对！那还是你读小学时，偶尔会在厂里值夜班，防范有人进来偷原材料。那年冬天非常冷，半夜下起大雪，实在冷得睡不着，就爬起来烧煤炉取暖。忽然，看到值班室外掠过个黑影，若在平时定是看不到，但那夜全都覆盖上白雪，个黑影经过特别显眼。心想下着大雪半夜，就
——苍白消瘦嘴唇发紫，越来越有死人预兆？
原来小蝶是他妈妈亲手接生，这缘分倒真不浅。再仔细想想最近周内发生事，他越来越看不清尚小蝶，她那张脸似乎在不停变化，被“幽灵小溪”薄雾掩盖。
手机收到条短信，是陆双双来，请他晚上去酒吧看世界杯。但庄秋水忐忑地回条短信，说自己最近比较累，想早点睡觉，晚上就不出来。发完后有些内疚，他不想伤任何人心，陆双双不会轻易放过他。明天又该如何面对她们？
妈妈去医院上班，爸爸起来和儿子起早餐。自从几年前工厂倒闭，老爸就提前内退回家，他干辈子工人，离开工厂后失落许多，人也下子变老。
爸爸严厉地问：“昨晚你妈回家后很不高兴，你哪里惹她生气？你妈每天早出晚归工作，拼命挣钱供你读大学，你不要没良心哦。”
“知道。”庄秋水低头吃着早餐，突然想到什，“爸爸，想问问你工厂事情。”
“工厂？那早就不是工厂啦，全都拆成平地，还有什好说。”
“是问工厂过去，记得厂子后面有片禁区，你还说绝不能进去。”
爸爸迅速吃完早餐：“是啊，就是那片围墙。现在连厂子都没，告诉你也没啥关系。其实，那堵墙后面是墓地。1977年，进厂时就听老师傅们说，那个墓地千万不能进。厂里也明文规定，严禁任何人进入墓地。后来才听说工厂闹鬼，特别是墓地附近车间，常有半夜值班说遇到鬼。六十年代，有两个年轻工人因为好奇，大着胆子进墓地，结果再也没出来过。厂长只能在中午太阳最旺时候，亲自带领二十个壮汉进入墓地——在栋旧房子门洞前，发现那两个工人尸体。”
“你害怕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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