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明明向她走近
步。雨儿后背靠在桌子前，无法后退，她能够借着微弱
光线看清他脸，她忽然觉得这孩子长得挺讨人喜欢，特别是那只略略翘起鼻子。
“不，你别靠近
。”雨儿终于有些害怕，“你快些回家去吧，那
晚，你妈妈——不，你家里人会担心你。”她忽然意识到那孩子已经没有妈妈。
张明明忽然向她微笑下，他笑起来样子很可爱，用略带甜味声音说：“姐姐，你长真好看。”
面对这样称赞，雨儿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，她停顿片刻才回答：“张明明，你也很可爱，姐姐喜欢你。听姐姐话，快回家去吧。”
“这里就是家。”
婴儿哭泣声音。
她没有叫醒身边熟睡童年，自己悄悄地下床，循着声音而去，打开房门。那哭声在黑夜里是如此清晰，但雨儿知道自己不能叫醒童年，叫醒他也会像上次样听不到。
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胆量，从容地走过黑暗走廊，她来到楼梯口，向楼上望望，没有见到那只白猫。忽然，她感到有个人影在她身后，她先是阵颤抖，然后猛地回过头来。
那是个瘦小人影，看起来很矮，也许是个孩子，接着，那个人影走下楼梯。雨儿向下望去，那个影子似乎在向她招手。于是，雨儿小心翼翼地向楼下走去，当她走到客厅时，才借助着窗户外射进来微光看到那个影子脸。确实是个孩子，大约10岁左右样子，穿着件有些旧白衬衫。
雨儿惊讶地问：“你是谁？你是从哪里来？”
“小孩子不能说谎，说谎要被割舌头。”雨儿想故意吓吓他，然后说，“张明明，这里不是你家，你走错地方，这里是家。”
“这里是你家，也是家。”说完，张明明不知从哪里掏出条项链，在微弱光线中，项链坠子发出异样
孩子回答：“叫张明明。”
“张明明？”雨儿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，她忽然想起来，那天在底楼个房间里墙壁上见到这个名字——“张明明是个大坏蛋。张明明是个大特务。张明明拿铅笔盒。张明明杀死他妈妈。张明明被杀死。”
雨儿用颤抖声音问他：“你，你杀死你妈妈？”
这个叫张明明孩子怔怔地看着她，然后，微微点点头。窗外雨水搅乱清辉，透过玻璃反射进来光线在他脸上扭曲变形。
“你，你也被——”后面几个字雨儿却说不出口，她害怕从那孩子嘴里听到那个可怕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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