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里,整整天都坐立难安,生怕那个“聂小倩”又会以哪种方式找到,所以早上出门前就把手机关掉。
晚上,连电脑都没有开,把发表在杂志上中篇小说《荒村》翻出来,“小枝”这两个铅字立刻跳入眼帘。
小枝?
是,在小说《荒村》里,还写个重要人物,这就是欧阳先生女儿小枝,她成为小说女主人公,也激起很多读者兴趣——然而,这只是小说虚构而已。
事实上从没见过小枝。
凌晨神秘电话让疲惫不堪,天亮后眼皮总是耷拉着睁不开。但是,这天说好要去编辑部谈稿子,上午还是硬着头皮出门。
在穿过地铁验票口时候,忽然感到后面有什东西,回头望是排长长人群,但能感到人群里有双眼睛在盯着。就这样在验票口站十几秒钟,后面排队人纷纷愤怒地叫起来,只能摇摇头走进去。
进入地铁站台,那种奇怪感觉依然存在,警觉地向四周张望着,张张冷漠脸在视线里穿梭,就像这冰冷站台。
地铁列车呼啸着进站,随着喧闹人流挤进车厢,面对着排靠窗座位。列车进入黑暗隧道,脸随即在窗玻璃上时隐时现,在脸后面还有许多人脸庞,那些眼睛和表情印象是如此奇异,就像部叫《天使艾美丽》法国电影。
是,能发现那双眼睛,确信她正在某处悄悄盯着,只是现在找不到她。她就像个无声无息影子,始终与保持着定距离,却又不让从她眼里溜走。
几个月前来到荒村,在那栋古老宅子进士第里,只见到欧阳先生个人。他是个很奇怪人,时而沉默时而又喋喋不休,还记得欧阳先生脸,在古宅大堂昏暗灯光下时隐时现。他就像不幸祥林嫂样,对反复地唠叨着同句话——他说他有个漂亮
她在跟踪。
你在哪儿?你给出来——你是闯入生活中阴影,还是个突如其来幽灵?
突然,发现这节地铁车厢里所有人都在盯着看,就好像发现个精神病人。原来,刚才大声地自言自语起来,几乎让整节车厢人都听到。
羞愧地低下头,幸好这时到站,急忙低着头挤出去。不知道她是否跟在后面,但再也不敢回头看,匆忙地跑出地铁车站,像要甩掉尾巴样飞奔起来,口气跑到巨鹿路上。
下午点半,心神不安地从编辑部出来,随手叫辆出租车便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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