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,当然可以。”
举着香,低下头向黄韵照片敬三敬。黄韵妈妈给把椅子,又给倒杯茶,柔和地问着:“你是黄韵朋友?”
“是,也是陆白朋友。”
“哦,陆白这小孩也真惨,们黄韵也和他样。”
“和陆白样?难道她也是——”
还算开阔天井,除中间走道,天井里是泥地,种着些不知名花草。这里似乎住着好几户人家,走上又高又陡楼梯,敲开扇门。个大约四十多岁女人开门,她头上戴着朵小白花,手臂上戴着黑纱。
“你找谁?”她用怀疑目光看着。
“请问这是黄韵家吗?”
“你找黄韵?”
“是。”
“对,是在大年夜晚上,守岁之后,她就睡下,当第二天醒来,她已经去。在她床头,留下个空安眠药瓶。她走时候,定是在梦中,公安局法医说,她是在睡梦中,在没有任何痛苦情况下去,她走得很安详,很清静,干干净净,很好,这样走得很好。们黄韵真有福气啊,没有吃点苦,初早上,脸上还带着微笑,她定是做着个美梦走。”
听不下去,怔怔地看着黄韵妈妈,惊讶于她平静,就象是在述说家里件平常小事样,她似乎已经有些麻木,或许是在过度悲伤后反而变得坚强而冷静。黄韵曾说过她是个私生女,她亲生父亲抛弃他们母女,黄韵妈妈背着未婚先孕名声生下她,靠着自己个人力量,微薄收入,把黄韵养大成人。也许,她是个伟大母亲,而现在,她生命里唯希望也破灭。
再次看眼黑白照片里黄韵,明白,她腹中还带着个幼小生命。她为什要把另个生命也起带走呢?她没有这个权利。
“是她妈妈,请进吧。”
走进门,在房间正中,有张大台子,台子上摆放着张黑边像框,像框里有张黑白照片,黄韵正在照片里向微笑着。
像框前面还放着几个盘子,盘子里是水果和鲜花,还有三柱香,升起袅袅清烟。再看看身素服,戴着黑纱黄韵妈妈,切都明白。
心里泛起股说不清东西,象潮水样渗透进全身,沉默半晌,看着照片里黄韵,这张黑白照片拍得不错,黄韵眼睛里闪烁着光,和特意化妆,再加上黑白怀旧色彩和老上海背景,应该是照相馆里个人写真照。
“阿姨,可以给黄韵敬香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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