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徒劳地伸手挡着自己脸,抵挡劈头盖脸棍棒与刀子,直到在想象中血流满面。
在床上喘阵后,春雨仓惶地起来洗漱下,只感觉肚子里饿得难受,来不及挽起头发,便迷迷糊糊地走出房门。
清晨旋转门饭店里,照旧飘浮着那股气味,引诱她缓缓走下楼梯。就在二楼转角处,半闭着眼睛她撞到个什东西。她差点倒在地上,惊慌失措抓着栏杆,原来是个长发老头。
这西洋老人身材高大,满头白发长长地拖在脑后,身上穿着件极度邋遢衣服,倒有几分艺术家派头。但这老头似乎失去感觉,根本就没注意到春雨存在,即便撞到他身上也没反应,好像她已经学会隐身术,或者已融化到空气中。
长发老头继续走下楼去,紧接着他身后是群老人。他们鱼贯下楼,相互间没有句话,只有刺耳脚步声响彻饭店。每个人都对她视若无睹,尽管昨晚她还是他们舞会皇后,除非那只是场梦。
对,或者这两个音节只是名字,而没有包括姓。所以,建议弗格森教授去找老马——研究生同学,现在社科院主攻清朝政治史。”
已经如风卷残云般吃掉半:“那教授去吗?”
“这就不晓得,反正把老马电话号码给他,之后老头没有再和联系过。”
“教授定去过!你帮再联系下你同学好吗?”
孙子楚点点头,剥开餐后桔子:“干嘛那着急?你认识那英国老头吗?”
早餐后回到三楼,春雨想再爬回床上睡小会儿。忽然,在昏暗走廊里,她看到道光线射在墙上,原来对面有扇门露出条缝隙。
这是318号房间,就在她隔壁,她在这扇虚掩门外徘徊几步,睡意竟下子全消。然后,她轻轻地推开318房门。
推开门就闻到阵阵幽香,有些像熏衣草香味,但又说不清加些什,只感到是某个女人体香。
对,这是个年轻女人房间,墙壁上装饰着粉红色花纹,天花板上吊着绿色灯。进门就是张精致古老梳妆台,兴许是维多利亚时代古
“不,永远都不会再认识他,因为他已经死。”
格林尼治时间2005年5月29日清晨7点
英国清晨。
露水洒在窗外树叶上,凉凉空气透过玻璃渗进来,让蜷缩在床上春雨颤抖下。
睁开眼睛,昨夜恐惧仍停留在视网膜上,吉斯夫人那张老巫婆脸,连同那些诡异老头们,齐扑到她眼前张牙舞爪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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