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太暗,看不清最上面部分。突然房里亮起盏灯,是院长大人打开。叶萧循着灯光,往壁画顶端定睛看去,才发现在,竟有扇小小旋转门!
旋转门?
眯起眼睛靠近几步,确实画着扇旋转门,但又和平常在酒店门口见到不太样,实在无法用语言表述这种特别。这扇门画得栩栩如生,似乎正在旋转之中,还有个模糊人影在门口徘徊。
这种奇怪感觉持续几秒,画里旋转门好像真转起来,叶萧不敢相信自己眼睛——整面墙壁变成电影院大屏幕,壁画变成部彩色动画片,而那个人影正向门里“飘”进去…….
叶萧喘息着靠近墙壁,伸手向壁画顶端摸去,可惜天花板太高,惟有
,而是光线照射下墙壁。
但墙壁不会伤人,伤人是墙上画。
是,整面墙壁上都画满画,确切说是壁画。
在叶萧不由自主地合上眼皮刹那,黑暗房子里掠过无数影子,仿佛画中人或鬼都个个走下来,扭起腰肢手舞足蹈,唱出撕心裂腑歌谣,宛如回到那个古老洞窟。
重新睁开眼睛,壁画依然如故。眼球适应昏暗光线,叶萧看清这幅巨大画——
画从窗口直至墙尽头大约十米长,高度从地板直到天花板起码有三米,壁画中出现既不是地狱也不是天堂,而是伦敦最著名景致——大本钟。
壁画里是泰晤士河畔大本钟,那如梦幻般高塔,在直耸云宵哥特式大楼角,威严肃穆,是个多世纪前“日不落帝国”象征。大钟坐落在英国国会大厦,巨大钟面俯瞰着伦敦芸芸众生,就连泰晤士河也只能歉卑地悄悄流过。
几天前,叶萧还和许多国家警官学员们起游览伦敦市区,大本钟自然是必到景点。当他在国会大厦脚下仰望大本钟时,却想起上海外滩,那面朝黄浦江海关大楼大钟。
走近几步,似乎嗅到墙壁上油彩气味。油彩早就凝固,浓浓笔墨像浮雕样镶嵌在墙上,仿佛从墙壁里“生长”出来。这是任何书本或图片都无法表现,惟有直面真正油画才能体验。
壁画太大,靠得太近就感觉变成堆颜料,后退几步才重新看清全貌。整幅画色彩偏暗,笼罩在片夜色中,周围星星点点亮着灯光,原来是泰晤士河夜景。在高高钟楼顶端,是片混沌紫色天空,再往上是满天星斗宇宙,它们以奇怪方式排列着,仿佛螺旋样扭转上升,在最顶端变成个巨大漩涡苍穹,笼罩着下面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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