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林海去学校路上,心里直都忐忑不安——他不知道这件事该如何结束,不知道诺查丹玛斯何时会出现,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此而死?
就算那个可怕幽灵不再出现,就算能够侥幸逃过劫,那玛格丽特又该怎办?她不可能永远都被“老屋藏娇”,林海感到自己就像个无助落水者,只能随着漩涡而慢慢沉没。
如果现在还有希望话,那就是那卷羊皮书——假定藏在老虎窗下羊皮书,和十年前阁楼上画像存在某种关系,那旦解读出羊皮书内容,就可以知道更多线索,比如关于玛格丽特疑问,还有神秘老屋和阁楼。
对,目前最大希望不在林海这边,而是在欧亚大陆另头巴黎,是那位被他寄予厚望作家,不知道他在那边情况如何?昨天林海已经发过EMAIL,但愿那边已经看到,再不行就给巴黎那边打手机吧,别管它国际长途电话费。
就这天马行空地想着,林海已经到大学校园里。糟糕,上午第节课已经迟到,他急冲冲地向教学楼跑去。在路过学校小礼堂门口时,他忽然停下来。
玛斯不会来,也不会离开你。”
“刚才做个梦,梦到——你死。”
林海心里又沉半截,但他还是努力控制住自己,喃喃地说:“玛格丽特,只要你还在,就不会死。”
与其说这句话是给玛格丽特听,不如说是他给自己壮胆听。
玛格丽特终于下床,看看窗外说:“你真还活着吗?”
小礼堂是五十年代建造苏联式房子,林海猜想它和图书馆该是同个人设计出来吧。这里曾经是大学举办重大活动场所,但随着大学规模扩大,新大礼堂和学校剧场相继落成,这里就冷清许多,渐渐被许多人遗忘。
此刻周围个人都没有,小礼堂边门敞开着,里面露出来微暗光线。既然已经迟到,索性就到里面去看看吧。林海悄悄走进边门,只见小礼堂里空空荡荡,地上还积很多灰尘。
他在寻找那幅画——老天保佑
“当然,不是活得好好吗?”
林海又检查下门窗,然后跑出门去买早点和午饭。
回来后他们默默地吃完早饭,因为林海不知道下分钟会发生什。吃完后他句话都没说,背起包就要去学校。
玛格丽特忽然从后面拉住他,林海动不动地站许久,轻声说:“放开吧,下午定回来,请相信。”
沉默半分钟,玛格丽特终于放开手,林海匆匆地走出老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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