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甫跃辉也是蛮拼,决定步行前往喀什市中心,距离大约两三公里。刚出宾馆那条路,稍嫌荒凉,无甚人家,惟树丛高墙。维吾尔男人们出没,三三两两路边聊天,或骑摩托电动疾驰而过。
临行前,有人开玩笑对们说,这时候还敢去喀什?
摸摸脖子,好像头还在,坐上飞机,来到喀什。
2014年9月16日。
喀什。中亚阳光,奔放热烈。杨树参天茂密。维吾尔商贩街市,长袍包裹西域女子,深目高鼻白须老汉。市中心大街上,也可见到武警车辆,像特种部队背着冲锋枪与盾牌士兵。街头贴着许多“同仇敌忾铲除,bao恐”之类标语,皆因近期紧张安全局势。
入住喀什噶尔宾馆,访问上海援疆指挥部。下午,依次去香妃墓、高台民居、艾提尕尔清真寺。黄昏,清真寺旁维吾尔乐器店,花七百块买把热瓦甫。不饰雕琢老琴,声音倒是清亮通透,轻轻弹拨竟有古典吉他各种音色。做琴维吾尔老师傅帮弹奏曲,不少人围观,们起吃西瓜,其乐融融。
山程,水程,身向榆关那畔行,夜深千帐灯。
风更,雪更,聒碎乡心梦不成,故园无此声。
——纳兰性德《长相思》
有个表哥,你们都认识,他出生在喀什,名叫叶萧。
叶萧是知青子女,姑姑儿子,十二岁从新疆回到上海,寄居在家读书。们是起长大。
可惜,行程只安排喀什市区。叶萧父母,姑姑和姑夫,至今仍住在喀什远郊农三师。给叶萧打电话,他让不必去探望。
新疆时间比北京时间晚得多,八九点太阳才下山,晚餐后已是深夜十点半。
喀什夜。
很想出去走走,打电话给同行甫跃辉。他是云南人,小几岁,《上海文学》编辑,棒棒哒小说家。他胆子不小,跟样跃跃欲试。
结伴走出喀什噶尔宾馆,门口几个保安站岗,用诧异眼神看着俩——要知道个半月前,新闻联播里那起严重,bao恐事件,就发生在喀什地区。
有年,早已成为警官叶萧,忽然跟说,除去在公安大学四年,他在上海生活时间,已跟在新疆样久。说完,他有些伤感。想,他是终于在内心跟新疆做个永别。
最近次见到叶萧,他说,很久没有回喀什去看看。
没过两周,去新疆。
第站乌鲁木齐,第二站吐鲁番,第三站布尔津,第四站喀纳斯,第五站克拉玛依,第六站回到乌鲁木齐,第七站——
喀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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