波兰笑道:“陪着她,不是她父亲,是你父亲。”波兰听那边半晌没有声音,便叫道:“喂!喂!”
小寒那边也叫道:“喂!喂!怎电话绕线?你刚才说什来着?”
波兰笑道:“没说什。你饭吃过?”
小寒道:“菜刚刚放在桌上。”
波兰道:“那不耽搁你,再会罢!有空打电话给,别忘!”
八层楼上阳台。过篱笆,什也没有,空荡荡,空得令人眩晕。她爸爸就是这条藤,他躲开她又怎样?他对于她母亲感情,早完,点也不剩。至于别女人……她爸爸不是那样人!
她回过头去看看,峰仪回到屋子里去,屋子里黑洞洞。
可怜人!为龚海立,他今天真有点不乐意呢!他后来那些不愉快话,无疑地,都是龚海立给招出来!小寒决定采取高压手腕给龚海立与段绫卿做媒,免得她爸爸疑心她。
事情进行得非常顺利。龚海立发觉他那天错会她意思,正在深自忏悔,只恨他自己神经过敏,太冒失。对于小寒他不但没有反感,反而爱中生敬,小寒说是,说二是二。她告诉他,他可以从绫卿那里得到安慰,他果然就觉得绫卿和她有七八分相像。绫卿那方面自然是不成问题,连她那脾气疙瘩母亲与嫂子都对于这头亲事感到几分热心。海立在上海就职未久,他父亲又给他在汉口个著名医院里谋到副主任位置,两个月内就要离开上海。他父母不放心他单身出门,逼着他结婚再动身。海立与绫卿二人,个要娶,个要嫁,在极短时间里,已经到相当程度。小寒这是生平第次为人拉拢,想不到第炮就这响,自然是很得意。
这天傍晚,波兰打电话来。小寒明知波兰为龚海立事对她存很深芥蒂。波兰那方面,自然是有点误会,觉得小寒玩弄龚海立,又丢他。破坏波兰与他友谊不算,另外又介绍个绫卿给他,也难怪波兰生气。波兰与小寒好久没来往过,两人在电话上却是格外亲热。寒暄之下,波兰问道:“你近来看见过绫卿没有?”
小寒道:“
小寒笑道:“她成天忙着应酬她那位,哪儿腾得出时间来敷衍们呀?”
波兰笑道:“前天买东西碰见她,也是在国泰看电影。”
小寒笑道:“怎叫‘也’是?”
波兰笑道:“可真巧,你记得,你告诉过们,你同你父亲去看电影,也是在国泰,人家以为他是你男朋友——”
小寒道:“绫卿——她没有父亲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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