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那小王都太尉吗?实恨不得。自己能从刀下脱身,还全是小王都太尉搭救呢。
恨高俅那厮吗?徐宁自深很之,但恨又如何?不伤高二根鸟毛去。那先前王进,之后陆谦,前不久林冲,如何不都恨他高俅,可高二不样是高官做得,富贵享得嘛?
如此天降横祸,生死中走那遭来,直叫徐宁淡建功立业心思。今后就在那濮州闲职上渡日过活罢。
当身萧索徐宁与汤隆和自家娘子见后,兄弟垂泪,夫妻失声。徐宁好容易劝下泪流不停娘子,家人径回到家中。
接下几日,徐宁先是亲到王太尉府上拜谢,那后者又赐他几卷丝帛和百贯银钱。然后徐宁先后拜访京城里故旧,寒冬时间,行人乘坐着马车出东京城。
练使,择日上任。
是,金枪手徐宁就从那殿前金枪班教师,眨眼功夫变成地方州府团练使。抡起前程,与张清、董平,还有党世雄都差个高度。
汤隆甚是为此欣喜,那地方州府团练使固然没殿前金枪班教师有前途,可胜在逍遥自在啊。头上婆婆还有那几位,却也不比这东京城里,朱紫华盖如云,满街都是官儿。徐宁说是金枪班教师,却见就要矮上头。
汤隆身后还有辆马车,怀有身孕徐娘子就在车内。这几日她眼泪都不知道流多少,总算盼丈夫平安无事。就如汤隆想样,徐娘子也认为濮州更好。与其在东京城里担惊受怕,不如去到地方安稳过日好。
而此刻徐宁,已经被除掉枷锁,眯着眼睛走出牢房。
从东京到濮州,七八日行三百里路。徐宁刚刚安顿下来,汤隆便提出告辞。这可叫徐宁意想不到,忙问汤隆可是有亏待他处?如是有,就请包涵则个,日后定然不会再有。
“非是兄长嫂嫂有亏待于,实
外头冬日阳光自然不烈,撒在他身上,却是非般舒坦。牢房中太阴冷,便是他身子骨也要承受不起,万幸自己还谋得条生路。现在他还记得适才幕,道口谕他就被官家定上失职之罪,从金枪班教师变成区区团练使,这叫徐宁心中如何能安?可他又能如何呢?
还要趴在地上,毕恭毕敬地回道:“微臣定谨守本职,尽心竭力,以报陛下洪恩浩荡。”
“徐教师快请吧。你那兄弟和娘子,可在外头等候多时。”
节级催促声又让徐宁心中阵苦笑。是啊,切都只是个局罢,自己还没收到殿帅府旨意呢,倒是表弟与娘子更早知道。
事到如今他还有甚说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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