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边以秋!”钱赢叫他声,赶紧追出去。
边以秋走得健步如飞,如果不是右腿落地姿势仍然有点牵强,几乎看不出受伤痕迹。
晚饭后自由活动时间,只要在监区摄像头覆盖范围之内,都不需要狱警随时跟着。钱赢追着边以秋出医务室,穿过篮球场,眼看着他就往大门那边去,吓得眼皮跳,立刻上去拦住他。
“边以秋,你要干什!”
“滚开。”
竟传来阵钻心疼痛,加上蹲半天两腿发麻,差点儿栽地上去。
钱赢把扶住他:“你不会这不中用吧?蹲下就站不稳?”
“放屁。”边以秋喷他脸,“老子这是受伤!”
跟边老大过去三十年在外头受大大小小伤相比,这次根本就不能叫“伤”。熊江从背后撞他时候,他脚滑摔倒扭下。当时没什感觉,刚刚全副身心都在打架上,也没觉得有什不对,这会儿才发现整个脚腕已经肿得跟食堂里东北大馒头样。
边以秋理所当然地说:“管教,你看都伤成这样,操场肯定是扫不。”
“不能再往前!”钱赢当然没有滚开,而是抓着他胳膊把人往后拽,“你他妈就算要越狱也不能这明目张胆地往外闯啊,你疯!”
“要出去。”边以秋揪着他囚服衣领,几乎是抵着后槽牙说出这四个字。
“你要怎出去?指纹、虹膜、人脸三重防护系统,红外线围栏报警装置,智能高压脉冲电网,全监区24小时无死角监控,还有几十个端着机枪巡逻武警,发现你有点越狱念头就能赏你颗枪子儿,打死打残都不犯法。你告诉,你怎出去?要他妈那容易出去,早出去!”
“需要你来跟科普?老子在桐山坐牢时候,你他妈还没断奶!”边以秋把将他推开,眼底血红,“定要出
钱赢立刻说:“边以秋你快给来下,让也伤伤,咱俩难兄难弟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!”
管教脸恨铁不成钢,气沉丹田酝酿句力度十足“滚”,让他俩哪儿凉快待哪儿去。
于是钱赢就把边以秋送医务室去,由于伤员太多,值班狱医根本忙不过来,堆人都在外头排着队,见到他俩自然让出位置来,让边以秋先进去。
狱医正在给个脑袋开瓢犯人处理伤口,没空搭理他,他就自顾自地在旁边张椅子上坐下,随手拿办公桌上报纸翻起来。
钱赢正打算找狱医先拿点冰块给他冷敷下,回头就看到边以秋噌地下从椅子上站起来,浑身煞气地离开医务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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