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映从来没有打过他,从来没有。就算是被酒精和d品麻痹得失去理智,也都还会记得他这是她儿子,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亲人。其实在她不喝酒吸d时候,是个相当温柔母亲。她会唱着歌哄他睡觉,会给他做好吃,会因为他在幼儿园里得到老师表扬而格外高兴。
边映打完他,四岁边以秋没哭,二十四岁边映却哭得像个孩子。
事实上在现在边老大眼里,边映就是个天真到近乎愚蠢傻姑娘。所以他不愿意叫她妈妈,更愿意叫她边映。她哪里像个妈妈呢?还没四岁他懂事呢。
边以秋自嘲地笑笑,接过柯明轩递来酒杯,仰头将深红酒液饮而尽。
柯明轩说,这个酒要慢慢品。边以秋说,只是口渴。
上,偏偏看上个在店里打暑期工穷大学生。
她为那个男人付出自己所有,包括身体和钱,以及颗滚烫炙热鲜活跳动心。那个男人学费、住宿费、生活费,全是她手包揽。而她在自己最辉煌时候离开龙凤呈祥,也只是因为不想自己工作让他被人说闲话。
她处处为男人着想,心只想好好跟他过日子。可这个时候男人害怕,胆怯,他个大学生,怎可能娶个舞小姐做老婆?后来边映怀孕,男人却借口自己要考研,很快联系好院校离开Z市。临走之前,为不让边映去找他,故作深情地对她说那句“将子无怒,秋以为期。”
边映当然听不懂,男人跟她解释,说你不要生气,秋天到,就回来跟你结婚。
这种极其低劣情话和谎言将单纯边映骗得感动不已,她含着眼泪送走自己情郎,却忘问他说是哪年秋天。
然后柯明轩又问他:“那你后来为什会从孤儿院跑出来?”
“因为啊。”边以秋晃着红酒杯咧嘴笑起来,“
男人走便杳无音信,她却守着那个假大空承诺坚持把孩子生下来。她给儿子取名以秋,因为她从来没有怀疑过男人话,她天真地以为秋天到,她等待就会圆满。然而个又个秋天过去,那个男人却再也没有出现。
边映不愿意相信男人骗自己,在边以秋三岁时候开始酗酒和吸d。酒精和幻觉都是好东西,当你意识飘飘然游离于躯壳之外时候,你就再也不会感到任何痛苦。
而在她难得清醒时间里,总是会抱着儿子坐在门口,盯着男人离开方向,喃喃自语:秋天就快到,你爸爸就快回来。
有回边以秋听得烦,说妈妈你醒醒,他不会回来。
然后他得到个巴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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