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以阮成杰的狼心狗肺、铁石心肠,忽然也化成了水。
他伸手臂去圈住了阮成锋的后颈,仿佛安抚炸了毛的野兽,指腹插进对方后脑的发。他含住了阮成锋的嘴唇舔吮,断续声音从唇缝里漏出来。
“听你的……我听你的还不行吗。我在这儿,在你身边,哪儿也不去。”
阮成锋的气息终究从紊乱渐渐恢复了平静,隔了阵子,他忽然伸手去脱阮成杰的衣服。
阮成杰配合地抬起了腰,他估摸瞎逗的后果可能会比较惨,不过这也是自找的,他得认。
“你在害怕。”
“嗯。”几秒钟的安静之后,一个坦然而又带点委屈的鼻音非常清晰地给出了应答。
阮成杰在一片黑暗里缓缓牵起了笑容,只是并没有人能够看清,就连他自己,也无法分辨出这点笑意里的准确含义。
他只是相当愉悦地弯起了嘴角,将那份非常明确的心情舒畅传达了出去。
他说:“混账玩意儿……我只当你是无所畏惧,谁也不怵。”
但是阮成锋把他脱光了以后并没有做什么,他在一片黑暗里把动不动就横生反骨的前任阮总猛然抱了起来,之后非常坚定地往浴室里走,阮成杰在浑然摸不着头脑的境地下,被从天而降的冷水浇了个透。
阮成锋强有力的手臂将他死死按在了浴缸里,放了一大池子的水,和他一起洗了个清心降火的冷水澡。他呛咳不止怒火中烧,然而终究理亏,极为内伤地被从里到外收拾了个干净。
阮成锋安静了一秒钟,之后那个覆压下来的高大阴影突然单手一撑沙发背,忽地一下跳了过来。阮成杰还没反应过来,双手就被紧紧钳制住了。
他被按在了沙发上,一个粗,bao野蛮的吻压了下来。
毫无技巧,甚至失了准头。他的嘴唇像是磕破了,微微痛意中还没来得及抗议,更加,bao力的啃吻就顶开了他的齿关。他在仓促中丝毫做不出有效抵抗,徒劳地挣扎了一两下,之后便莫名地在这样的强制中兴奋起来。
他低喘着去回应阮成锋,提起腰去贴上了对方沉重覆盖下来的身体。
然而他没有触到应有的生理反应。阮成锋只是在粗,bao地吻他,仿佛宣誓主权,又像是要确立他此时活生生的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