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夫人是欢喜,而阮三也只有在对上自己父母时候,那张写着“在座诸位都是垃圾”脸才会有丝笑容。
包括他
他在十六岁那年,正式进入华瑞任职。以刚满法定年龄身份挂职董事,但实际上在这之前他就已经小试牛刀,在阮鸿升指点下处理过若干边缘事务。他做得很漂亮,阮鸿升很满意,并且在之后这年多里陆陆续续移交不少权力给他。
与此同时,阮二依旧醉生梦死,但是他另个叔叔阮三,却在不久之后,挟斯坦福与耶鲁双学历和个门当户对未婚妻从大洋彼岸回来。
阮三是另种画风。
锋芒毕露、面目冷峻,傲慢,凌厉。高智商人才惯例目下无尘。他是把出鞘刀,阮鸿升对他寄予大希望。
为此,阮鸿升交代人精心筹备隆重社交晚宴,要在个月后将这个优秀小儿子正式介绍出去,并且准备个足够高职务,阮三当得起继承华瑞这个重任。
他们像是走完个圆,最终又回到起初那个点。
阮成杰几乎是气息奄奄地被扔回那个房间,他想,这次恐怕是真过不去。想着想着,渐渐昏睡过去。
第二天醒来之后,他发现自己被关起来。
房间在二楼,窗户外面原本就是镂空雕花铁枝,门被反锁,只剩下附带洗手间里扇极小窗户,能推开十厘米条缝。
这屋子里陈设简单到令人发指,几乎没有任何锐器和多余物件。个完美囚笼。
阮三从高中开始就是在美国念,对已逝温吞大哥和败家子人设二哥毫无感情,当然,阮二眼里也根本没有这个高冷阴戾弟弟,阮三归国欢迎家宴,他甚至连个照面都没打,推说有事而缺席。
那天家宴,气氛非常奇怪。
阮成杰是陪着阮鸿升起进餐厅,才进门,他就觉出股子非常不舒服劲,然后对上阮三眼睛。
阮三扫过这个大侄子眼神仿佛看到坨行走垃圾。
阮成杰平静地看回去,然后在老爷子落座之后找到自己位置,除阮二,其他人都在。
阮成杰思考片刻,没做什浪费体力徒劳,只是去洗个冷水澡,仔仔细细把自己弄个干净。
冰冷水流经身体,青紫淤痕仿佛被镇定,麻木之后连痛感都降低。只是在清理下`身时候,他才接触到撕裂伤口,就忍不住全身抖。
非常疼,也非常冷。就着那股子近乎凛冽钝刀割肉感,他扯出个难看笑。
果然出来混,迟早都要还。
阮成锋说那些,都是他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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