巩思呈叹道:“战事在前,将士们都是枕戈待旦,王爷又岂能安心歇息?白日亲临战场,晚上帐中议事,深夜有军情那是常事。北疆战后,接着出使西域,那三十六国哪处又容易应对?这西北两面,不说让人心力交瘁,也是殚精竭虑
更是威风不复往日。
靳慧此时却哪有心情去想这些,只吩咐道:“秦越带人在外面伺候着,既知道王爷病,都安静点儿。还有,哪个要是敢乱传话,定不轻饶!”说罢急忙入内去看情形,不过片刻御医也赶到
。
殷监正等见来竟是老御医令宋德方,不免意外,但也都顾不上细想,忙请到榻前诊脉。宋德方细细诊
半晌,放下手沉思,过会儿问道:“王爷前些时候可是受过伤?”
他问这话时看是靳慧,靳慧却迷茫,从不知道有这事,卫宗平、殷监正等也都是毫不知情
神态。却是巩思呈沉吟
下,说道:“是,当初在百丈原,王爷为及时增援雁凉,曾亲自领兵阻击西突厥大军,受过伤。”
百丈原之战众人多少也都知情,但没人料想还有这番惊险。靳慧手指在绢帕间绞得白,声音微颤:“巩先生,这大
事,怎
从来都没听人提过?”
她平素性情温婉,极少严辞待人,眼下却很有责问意思。巩思呈知道她是关心则乱,也不介怀,只是道:“夫人,那时王爷下
严令,
概不准将此事泄露出去,何况伤得不重,所以也就几个人知道而已。”
靳慧眼中已隐见泪光,只是在人前强忍着,“不管伤得重不重,也得说声啊,这算怎
回事儿?”
巩思呈张张嘴,所想
话终究没有说出来。当时
情况,因澈王
事和凌王闹成僵局,王爷心里也是压着股傲气吧。巩思呈不由自主地叹息,百丈原那
战,或者是他此生大错特错
决定。不!他立刻又推翻
这个想法,若是真做到绝
,哪里还有现在
昊帝?半途而废,终究导致
今天这局面,他也深知湛王虽待他
如从前,那件事却已是主从间无非逾越
鸿沟。不过也没什
可顾虑
,身为谋士,原本就是这
个境地,君主可以仁慈,谋士心里面总得是满腹
阴谋计谋,若事败,固然身丧名裂,即便事成,也无非是兔死狗烹、鸟尽弓藏
下场,古来如此,又岂止今时?
定定神,他问宋德方:“宋御医,王爷这病难道和那时
伤有关?”
宋德方道:“王爷受伤后非但没有及时调养,反而操劳过度,病根就是那时候种下。王爷是习武之人,向来身子康健,定是没把这伤放在心上,其实伤势只是压
下去,并未痊愈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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