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已看过千回万回,夜天凌仍醉在那瞬抬眸中。
红烛微动,似是带出流光四射美,远远如旧梦前尘浮光若影,化做缕幽香覆上他心头。
金钗凤冠华艳都不及那双眼睛,如秋水,如淡波,如清月,波光粼粼里带着点点温柔和羞涩,自细羽般长睫下看向他。极静,极轻,似是触便濛濛漾开去,然那微藏在水色清光后灵黠便这带,偏偏勾起心中深深涟漪,漾人心口震荡。
执事女官手托金盘将合卺酒跪送到身旁,夜天凌含笑取过那成双镂雕青玉盏。
湿湿楚璞,既雕既琢。玉液琼浆,钧其广乐。
嫂杯?”兄弟闹喜堂,这在行礼之时并不稀罕,便是皇家规矩森严也难免。年轻皇族子弟便有人跟着起哄闹酒,纷纷自案前举杯而起。
夜天凌眸底深沉,掠过丝冷然神情,十早觉气氛微妙,方要设法阻挡。却见夜天湛剑眉挑,回身笑,抬手揽住夜天溟,挡下面前众人,俊朗笑容中带着几分薄醉:“还是咱们兄弟先饮几杯好,莫要误新人吉时,稍后再敬四哥不晚!九弟,你说可是?”
俊眸望去隐着丝微锐,静冷中和夜天溟无声对视,仍是那翩翩儒雅,玉树临风湛王。卿尘静静望着夜天湛,看着他如既往地袒护,心海波澜顿起。
夜天溟眼中魅光动,意味深长笑道:“七哥说也有理。”回身对卿尘端端杯,倒也没再纠缠下去。
主婚仪官正怕这些皇子们闹起喜堂来不好收拾,见机忙再高喝:“入洞房!”
冰纹玉盏鸳鸯丝,柔柔绾做同心结,纤细如缕,却牢牢牵扯丝丝柔韧,跨过这万世千生山高水长,在大红幔帐前生出枝叶缠
珠帘轻落,再度遮挡卿尘秀颜,夜天凌却将红绫微收,握住她手往新房走去。卿尘知道他是怕自己不悦,丝丝柔情悄然盈绕,暖入心底。
龙凤花烛高照,室流光溢彩。
入内殿,几个侍女托着金盘上前,伴着吉利话将五色花果撒入凤帐鸾榻,红枣、栗子、桂圆、莲子、花生,圆圆滚动着喜气,藏入各个角落。
待到安床过后,执事女官便请王爷王妃并坐玉案之前,将俩人衣角牢牢打个结。紫玉盘捧上如意秤,夜天凌伸手接过,轻轻将那道珠帘挑开,再放回盘中。
白夫人看着新王妃轻赞声,红妆粉黛,只周身那潜定书卷气,淡然而幽静,清隽而高洁,便叫人形容不出她美。再看自家王爷,朗目含星,身叫人仰视俊冷潇洒,在这红烛下更添几分难得见柔情,这才真是天造地设双璧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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