统无忧,方能放手整治外侵,彻底绝除连年兵患。”
席话,竟是将眼光放到长久,百世基业勾画在面前,对此时人人聚焦储位不屑论。眉宇间那抹深隽自信,仿佛进退尽在指掌之间。
莫不平点头道:“殿下说是,诸侯阀门分庭抗礼,外患不绝,这储位如同空衔啊。”
褚元敬暗自思量,这番话也是明仕族必衰之路。本朝文臣多出自阀门贵族之家,世袭罔替,然武将却多是浴血征战出来,身属寒门。自凌王执掌兵部,概只论军功,不论家世,提拔大批寒门将士,军界带兵大将已逐渐形成寒门派,隐隐与仕族阀门相抗。仕族佐政已久,以凌王之刚冷明锐,岂容他们继续坐大?这也使得他同些新进文臣情愿追随其后,便因眼前这个主子同其他皇子都不同,睥睨间早有番挥刃百岳泱泱气度,革新图治高远抱负,这切都使他臣服。
更漏声声,夜色越发深沉,夜天凌看看黑寂窗外,道:“那事便如郡主说做吧。”
几人会意,莫不平道:“殿下,已是三更,等也该回去。”对陆迁三人抬眼神,同告辞出来。
杜君述临走前深深看卿尘眼,想起数年前酒后狂放同凌王品评天下女子,竟无人能入其眼。当日可曾想世上有这样个女子,叫人心折倾慕?凌王如今看来是情已深种,缘份之微妙,妙不可言。想到此处,心情畅爽,搭陆迁肩头道:“陆老弟,人生痛快,今夜不醉不归!”
陆迁对他这随性早就习惯,呵呵笑:“小弟奉陪。”随他并肩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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