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尘目光依然潜静,但是多种怜悯:“九殿下布盘棋,棋走到今天,你已经是他颗弃子,若没有拿到解药,你想想会怎样吧。就算出皇宫,你也是他见不得光人,难道,你还想他能让你平起平坐?”
鸾飞自少迷恋夜天溟,是多年隐在心底情愫。无奈夜天溟娶她姐姐纤舞,浓情蜜意伉俪情深,她也只能远远看着,自思心事。
然而好景不长,纤舞病故,于她却成天赐良机,夜天溟伤痛欲绝时,她殷殷劝慰诸般体贴,时常借机陪在身边。她们姐妹本就极其相似,时间久,夜天溟也慢慢待她不同。鸾飞曾不止次想像自己能和心上人执手并肩,但也知道自己身为修仪,是不可能被赐婚皇子,是以积极助夜天溟谋划,以期有朝日能登位册后,成就夙愿。
然而卿尘方才席话,就像把毫不留情利刃,将这厢情愿寸寸剖开。九五尊位之下,父子兄弟尚可刀戈相向,何况其他。登上帝位夜天溟,怎允许后宫中出现这样位曾经同前太子私奔、诈死、莫名其妙皇后?鸾飞玉指紧紧收起,握住身上被角,贝齿暗咬,却依旧并未死心,说道:“他答应过,共富贵,同天下,他不会负。”
往来纠缠个“情”字,熏染神骨,误尽苍生,任谁也参不透,说不得。
沉寂,眸中深幽,毫不相让:“枉太子殿下为你不惜和皇上冲突,致远殿中险些被皇上盛怒之下以剑刺死,你是不是自始至终便心要置他于死地?”
鸾飞眼中微微动,但冷冷说道:“你诓。”
卿尘淡淡道:“没错,兵不厌诈,你既能诓别人,便该想到总有日别人也会诓你。”
鸾飞沉声道:“你想干什?”
卿尘反问道:“父亲是否知道此事,凤家参与吗?”
鸾飞和夜天溟何其相似,不但深藏野心亦工于谋略,只鸾飞是女人,而夜天溟是男人。女人之于男人,在这步上,差之毫厘,谬以千里。
卿尘不能在这里久待,话说至此,也差不多,起
鸾飞道:“参与又如何,不参与又如何,难道你还想毁凤家?”
卿尘道:“毁凤家对有什好处?荣俱荣,损俱损,难道还和凤家脱得干系?”
鸾飞胸口缓缓起伏,显然心思澎湃,犹疑不决,突然慢慢说句:“姐姐是在替湛王谋划吧?”
卿尘不想她问出这样句话来,眉间眼底清若流水,摇头道:“谁都不为,只为自己。”
“只为自己?”鸾飞冷冷笑道:“说好,也不过为自己罢,不过当然也为凤氏家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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