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尘眉梢淡淡掠,还是自他手里接过茶,又回身问道:“还有谁在里面?”
秦越道:“殷家舅爷和大少爷。”
卿尘点点头,端着茶走往书房,在门口听见夜天湛声音:“殷家生意已经够多,哪处不够,偏要去趟歌舞坊这潭浑水?”温朗中不急不徐,他语气听起来和往常没什不同,只是稍加留意,却能察觉凭空多几分疏冷。
“殿下说是,但事已至此,还是要想想办法才好,何况这次事到现在,牵扯进来也不止殷家个。”个略老些声音慢慢说道。
卿尘轻咳声,伸手打起垂帘,屋中靠窗坐着个四五十岁中年人,正是夜天湛嫡亲舅舅,尚书令殷监正,其旁个年轻人则是殷家大公子殷明瑭。
天日高爽,几缕淡云飘在天际丝丝牵扯,随意地涂抹着轻灵风色,碧空如洗,阳光毫无顾忌地铺展开来,耀天如美玉云似水。
湛王府园囿里地青石散水,浓郁花阴下四处透着清凉影子,紫藤花飘,清香馥郁。
卿尘抱着几本书往烟波送爽斋走去,神情略有些懒懒意味。昨晚又翻夜书,这些天烟波送爽斋中奇门异类笔记几乎都被她查个遍,却依旧没有见到那所谓巫族禁术。她闷闷地迈着步子,下意识地把弄手腕上碧玺,低头叹气。
两个平日在府中伺候侍从正在烟波送爽斋前低声说话,看到卿尘过来都是面上喜,其中个远远便迎上前叫道:“凤姑娘!”
“秦越,是七殿下回来吗?”卿尘随口问道。
夜天湛坐在案前,面色淡淡倒不像发怒样子,只是眉宇间丝毫不见往日温和,那神情令屋中显得有些静穆。见卿尘进来,他眼中淡漠似是微缓,卿尘对他笑笑,将茶轻放在三人面前。
夜天湛继续对殷监正说道:“事情会想办法,你们先回去吧,该放早放,莫再拖泥带水。”
殷监正和儿子对视眼,都知夜天湛面上虽仍是温文如常,实际已怒极,此时什话也不宜再说,便起身告辞出去。
“回来,”秦越作个揖:“殿下在里面大发雷霆,们没人敢进去奉茶,拜托姑娘。”
以夜天湛性子,竟也有大发雷霆时候,卿尘在水榭廊前站住,奇怪问道:“出什事?”
“们也不清楚,只听着殿下似是震怒,”秦越苦着脸说道:“这时候进去没准就落个不是。”
卿尘失笑:“敢情是想找给你当炮灰?”
“姑娘就当可怜们,殿下总不会对您发脾气。”秦越又作个揖,自另外人手中接过茶盘,低头恳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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