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
在旁沉思会儿，突然道：“四哥，事情蹊跷，即便是迟戍叛投
西突厥，那日追击
们
却似乎并非射护军队。”
“不错，更像东突厥始罗部将。”夜天凌站起来，这
“伤得怎样？”夜天汐急忙道：“速宣军医看看。”
夜天凌微微闭目，强忍下喉间股异样腥甜，说道：“不必，此事无需声张，军中确有人与突厥通风报信，否则不可能将们举动摸得如此清楚。”他眼中泛起深深冷意，岂止是清楚，对方连他同十乔装离开大军事竟都知晓，可见手段非常。
夜天汐已“砰”地以手击案：“迟戍投靠突厥，可恶至极，可见异族之人，终不可信！”话出忽觉不妥，夜天凌之母莲妃娘娘便是前柔然族公主，异族两字不能乱提。他对夜天凌礼：“四哥……抱歉，非有心……”
似是未听出他话中之意，夜天凌微微抬手：“当务之急是眼前战。”
“但四哥伤？”夜天汐略有迟疑。
突然斜身拜下：“末将明白，还请殿下宽赦末将亲族，不胜感激！”话落之时猛然拔剑出鞘，横往颈中抹，众人尚未及反应，鲜血三尺，已飞溅帐中。
不料有此变，众将皆惊，十已迈出步欲出手阻拦，但仍是迟。
夜天凌目视邱平义伏尸眼前，眼底深处瞬惊涛骇浪，到边缘也只见无底幽黑，只是眉心不留痕迹地紧，漠然道：“众将听令，回营整顿各部，即刻快袭乌浒河！”
众将领命而去，立即有人进帐收拾邱平义尸体。
夜天汐看着地上血迹长叹声：“幸好是四哥领兵在前，不但无恙反而大败谷兰王，这几日接应不上，真是让捏把汗。接下来这仗，不知有什
打算？”
“并不碍事。”夜天凌淡淡道。
夜天汐点头道：“十弟陪四哥歇息会儿，亲自去督军，尽快出发。”
“有劳五弟。”
待夜天汐出帐，夜天凌闭目养神略事调息，胸间频频袭来剧痛逐渐缓和。
少顷，他冷眼看向地上未尽血迹，邱平义自刎谢罪，便将迟戍钉死在叛军罪上，十分出乎意料，却又叫所有人不得不信他所说之言。
“谷兰王败走叶撒城，意在等待休斜王支援，们务必要在乌浒河歼灭休斜王军队。”夜天凌道：“此战要胜在个快字。”
夜天汐道：“如今大军会合处，逐个击破，他们绝不是对手。”
却见夜天凌面色微变，抬手抚上左胸，十抢上前去扶住：“四哥！”
夜天汐惊问：“四哥受伤？”
十剑眉紧蹙，简单说道：“遇偷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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