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丹桂沉默。
刘易斯问:“很难办吗?”
“不,点也不。刚刚没吭声只是因为忙着记录而已。也有些惊讶你忽然讲得那仔细。”邵丹桂说,“葫芦巴内酯,天然存在于烘烤过烟草、酒、咖啡之中。还是种食物香料,可以加在威士、棉花糖和咖啡之中。是可以模拟你说气味。先去试试……等好再告诉你。”
刘易斯笑,说:“可是这会不会很奇怪?前面是冷冽青草气,中间是花香,后来却是烟草酒味。”
“嗯……哈哈,确实和游泳池关系越来越远。”邵丹桂开玩笑说,“但其实不会奇怪啊,这挺好。开头气味那冷冽,最后却是烟草酒味那暖,相信会很有趣。而且,这弄,就很男人啊。想,你记忆可能也与男人有关系吧。”
过酒,这样喝杯爱尔兰咖啡,便等于饮下半杯威士忌,刚下去只觉冰冷指尖都重新回暖意,再过会儿便觉得困倦。
仿佛他身体才想起来,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充足睡眠。
他裹紧身上羊绒毯子,歪在修斯身上,沉沉睡过去。
与威士忌相似,修斯身上也有混杂着烟味和甜味。
刘易斯闭着眼睛,沉沉睡在这复杂芳香之中。
刘易斯心忽然乱动乱跳,如条鱼倏忽从色彩绚烂珊瑚里蹿出,谁也料不到。
半梦半醒之间,刘易斯仿佛听见耳边有低泣声。
失去母亲年轻儿子,并不止刘易斯个啊……
之后,刘易斯去酒吧,也试过点爱尔兰咖啡。酒保炮制鸡尾酒花招很多,又有烤杯,又打奶油,杯爱尔兰咖啡制作过程如同插花样精致,比不得修斯那随意粗犷。可是喝起来,又总觉得差点什。
邵丹桂打来电话,问刘易斯有什气味要补充吗?
刘易斯想很久,才回答:“焦糖,咖啡,烟味,威士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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