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雪儿便叹道:“这个‘两草犹心,人心不如草’,说得可真好。”
朱璞也看不太懂,便随口挑句自己看得懂说:“觉得这句不错,‘覆水再收岂满杯’?就是杯水泼出去,怎还能完全地回来呢?”
米雪儿解释道:“这句扣是‘东流不作西归水,落花辞条羞故林’——东流之水是没有可能返回西去,凋零落败花朵也不会重返故林,感情就像是覆水,就算重收也不能满杯。”
覆水再收岂满杯……
辛千玉颇有些感概:“东流不作西归水……覆水再收岂满杯?”
相如作赋得黄金,丈夫好新多异心。
朝将聘茂陵女,文君因赠白头吟。
东流不作西归水,落花辞条羞故林。
兔丝固无情,随风任倾倒。
谁使女萝枝,而来强萦抱。
“是,出自唐代《白头吟》。”辛千玉答道。
“唐代?”米雪儿疑惑,“《白头吟》不是卓文君写吗?”
辛千玉指着那幅字,说:“你看这个,不是卓文君写《白头吟》,而是李白写《白头吟》。”
“李白?”米雪儿对着那幅字仔细看。
确实是唐代李白所写《白头吟》:
”
米雪儿真对他无语,白眼说:“怎不值钱?他作品可贵啦!”
朱璞土财主似问:“多少钱幅?”
“听就知道你不懂行,书画作品都不按幅计数,都是按平尺计算。”米雪儿对这个不懂艺术男友挺无语,“范先生书法作品,按照市价,每平尺要上万。”
“那贵!”朱璞瞪大眼睛,看着满场挂着字。
宿衷问道:“东流不作西归水,覆水再收岂满杯,说是感情吗?”
“当然。”朱璞说,“简单来说
两草犹心,人心不如草。
莫卷龙须席,从他生网丝。
且留琥珀枕,或有梦来时。
覆水再收岂满杯,弃妾已去难重回。
古来得意不相负,只今惟见青陵台。
锦水东北流,波荡双鸳鸯。
雄巢汉宫树,雌弄秦草芳。
宁同万死碎绮翼,不忍云间两分张。
此时阿娇正娇妒,独坐长门愁日暮。
但愿君恩顾妾深,岂惜黄金买词赋。
米雪儿又道:“这还算好。还有些大家作品每平尺上十几二十万都有——而且,都是活着书法家,不是死人。”米雪儿带着嘲讽语气说。
朱璞点头:“怪不得那些字画那多留白呢!都是钱啊!”
米雪儿真没好气。
辛千玉目光却瞥向副挂在角落字,眼神仿佛凝住。
米雪儿也顺着他目光望去:“这是诗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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