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桃馥点头:“可不是?还是先回雅苑吧。”
殷先生却道:“你不喜欢外人,不见也是可以。”
辛桃馥叹道:“今晚还有人来吗?”
殷先生想下,道:“还有批。”
辛桃馥揉揉额头,说:“那还是出去逛逛吧。”
他们才笑着坐下来,闲话几句。
辛桃馥坐在旁,听他们说话,也插不上嘴,也没兴趣加入谈话,只是笑着,仿佛件好看摆件。
但他瞧着司延夏倒是稀奇。
司延夏在学校里跟个小霸王似,人人见他都敬着他,他也是从容不迫习以为常中带着几分讥诮,傲得跟白天鹅似。现在坐在殷先生家沙发上,倒没天鹅样子,烧鹅还差不多——任人宰割还带点儿油腻。
辛桃馥看着他这样倒觉得比平时顺眼,心里只是发笑:原来堂堂司公子也有今天。
过来:哦,这就是那个辛少爷啊……
他们虽然心里对这个“少爷”称谓有各种各样解读,但脸上还是笑盈盈,唤道:“原来这就是辛少爷,真是气宇轩昂啊……”
司延夏摸摸鼻子,说:“叔叔,不是没大没小,只是桃子和是同学……说起来还是学弟呢,叫惯。”
殷先生只笑道:“在学校是你学弟,在这儿不是,别错辈。”
殷先生说这话时候是笑着,却叫人感觉冷嗖嗖。
殷先生倒没多说什,眼神里全是种对“不爱过年走亲戚任性小孩”宽容。
辛桃馥拿信用卡,独自离开公寓,在附近闲逛。
他只在附近走会儿,却也碰上司延夏。
他真是笑:“你怎还在呢?”
司延夏见到辛桃馥也笑,说:“正巧在附近吃饭。”
待众人拜会过,便先行离去。
辛桃馥看着他们走,才说:“先生这儿是每天都会有人上门拜年吗?”
殷先生道:“是。”
辛桃馥叹道:“怪不得要特意腾几天去潇湘小筑过清净日子呢。”
殷先生笑道:“难为你要陪着应付。”
几个小辈都有些尴尬,站在司延夏旁边还用手肘微微捅他两下,仿佛在说:敢和殷叔叔顶嘴?你疯?
司延夏当然不敢和殷先生顶嘴,刚刚回那句已经是他在作死边缘最大试探。他便立即堆起笑容,说:“是,是错。辛少爷莫怪。”
辛桃馥少见司延夏这样吃瘪,心里只道痛快,脸上保持微笑:“这是什话?”
被这样搅和,几个小辈都有种坐也不是、站也不是窘迫,只捧着礼物站在边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。
殷先生摆摆手,说:“都坐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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